其实陈元生对余晴老家这帮亲戚早有耳闻,都是占便宜没够的人,余晴也惹不起这帮哥哥、嫂子,被缠的顶不住了,才向陈元生求救。
事情的原委,先有左桂兰介绍:陈老板事业做的那么大,纺织厂一两千人的厂子,余晴又是副总,希望陈老板能帮忙解决下孩子的工作,您的恩情,孩子们没齿难忘。
“哎呀,几位话说的太远了。”
“我小时候多亏了晴姨关照,她的亲戚不就是我的亲戚,这个忙还能不帮吗?”
“给孩子们解决工作都是小事,你们不来找我,我还想去找你们呢。”
陈元生这话说的相当热切,听的对面几人心里热乎乎的,两眼放光:真是好人呐,这会算是捞着了。
“哎呀,我就说吗,陈老板大气,到底是做大生意的人,格局就是不一样。”
左桂兰一脸欣喜,赔笑道:“要说这开厂子,手底下就得有自己人,以后小晴的侄子、侄女进了厂子,绝对听他姑的话,没跑了。”
“对了陈老板,孩子们春节以前还是春节以后上班?”
陈元生摆摆手:“婶子,先别急,工作的事情得靠后,首先是解决户口问题。”
余家人互相看了看,眼神更加兴奋了:好嘛,不但解决工作,还给解决户口,这也忒好了。
陈元生继续道:“是这样的,我接手厂子之后,跟区里一些领导走的比较近,他们私底下给了我15个户口名额。也就是说,纺织厂可以通过招工的方式,为一些人解决户口。”
“你们也知道,城市户口不是那么好弄的,过去还行,像改制后的二色织属于私企,就很难了,尤其是没有学历,不是通过正式分配进来的职工。”
“所以,这15个名额异常珍贵,是我费了老大的劲才争取来的。现在没敢把这个名额放出去,心里想的就是照顾自己人。”
余晴他二哥摩拳擦掌:“谢谢陈老板,太好了、实在太好了,您真是我们全家的救星啊!”
陈元生笑了笑,将半截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二叔别那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不过这每个户口名额,是一万三千块钱。”
“几位千万别误会啊,这个钱可不是我要,是人家给你办户口的人要,几位懂我的意思吧?”
一万三千?
听陈元生说一个户口要一万三千元,余晴他大哥、大嫂、二哥都傻了。
陈元生的话还没完:“纺织厂这边呢,如果是外人,我考虑的是收两千块钱,但几位都是晴姨的亲哥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照顾,咱就打个五折,每人只收一千块钱。”
“大叔、二叔,这事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我这是对你们的特殊关照,如果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得削尖脑袋朝里面挤呢。”
左桂兰眼皮狠狠的跳了几下,干笑着问道:“这个,陈老板,感谢你给孩子们提供这个机会。可是呢,对我们这些种田的家庭来说,一万三千块钱确实太多了。”
“你看要不这样,户口我们先不要,先让孩子们来上班,等工资攒够了,再考虑户口的问题。”
“您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每年十五个名额呢。我听说纺织厂职工的平均工资五六百呢,他们上班两三年就攒够了,到时候再办户口,你看行不?”
陈元生笑着摇摇头:“婶子,这里面很多事情呢。首先,纺织厂现在人员富裕,不缺职工,也不是我们想开这个口子。”
“另外,还有社保、医保、工伤保险,没有户口,你就不是正式职工,纺织厂都没办法给他们办理这些东西。”
“没有社保医保,那就是临时工待遇啊!”
几个人犹豫一番,互相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