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跟着厉海跑跑跳跳，也觉得有趣。

它不但跳离厉海身上，跟着他一起运动，还欢喜地“吱吱”叫唤，被厉海抓过来，狠狠地敲了几个栗子之后，就老实了。

老三委屈地蹲在厉海的肩膀上，目光幽怨地望着他。

浑不管，自己在地上乱跑成跳所沾上的灰尘碎土，把厉海的外脏了一片。

……

厉海现在可顾不上安抚无辜挨K的老三，他害怕仓库那边发生变故，所以一路都是借地势测试自己的能力，其实已经速度不慢地，接近那个被无人机盯住的仓库了。

他可不想再浪费，去抓调皮小猴子的时间。

更靠近，厉海已经可以看到仓库外壁上，某些裂缝里透出的微弱黄光，摇曳着，不像是人工光线。

……

他最后的一个测试项目，是力气。

路边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条石，似乎是修补路基用的。他停下来试了试。

肌肉力量还行，两只手掌各抬一块条石的下缘，能将两块条石一头抬离地面——厉海对这种目测约2米长的青石没有重量上的概念，但怎么遭，也得有两三百斤吧？

……

小猴子看厉海不搭理自己，又和条石玩耍起来，便又活跃起来，正准备跳下厉海肩头，被他一把抓住举到自己面前。

厉海将手指竖在嘴边，对老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小猴子有样学样，也抬起它的小手掌摁在嘴上，两只眼珠盯着男人……

厉海冲它点点头，嘉许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于是直到被放回到肩头，老三还是一只手掌捂住自己的嘴，两只大眼珠眨巴眨巴，充满游戏的乐趣。

……

将毛巾系在嘴巴和鼻子上，看着无人机的摄像头对准的方向，厉海从另一侧悄悄潜近了那座，外壁已经处处斑驳的生锈铁板，但还算完整的旧仓库。

在某个隐蔽的角落蹲下，面对着一整块仓库外壁铁皮墙面，厉海双眼略一凝神，就目力穿透了薄薄铁皮墙壁，看到了仓库里面的情形。

这是一个满是高大圆桶的储物仓库，没有货架，推叠起来最高也只有两层的塑料质地圆桶，不均匀地分布在仓库两端和中央。

在仓库一角偏墙面位置处，似乎被人为地搬运出一块儿方形空地，地面上还有不少的包装废纸。

那块儿空地，由一些空的圆桶围起来，有单有双，高底不一。某个看起来是铁质的空桶里正燃烧着什么东西，升腾起来的火焰，就是刚才厉海在外面看到的微弱光线。

就着这摇曳的火光，厉海已经看到仓库内的两个劫匪，和女店长冯莫缇。

……

女人双手依然是缚在身后，被扔在一张简易的弹簧床上。

这张床覆盖有一层肮脏的被褥。她的店员套装，依然凌乱，头面向一侧被头发挡住，微微颤抖的身体，表示她在哭泣，但声音并不大。

除了被绑的双手，她蜷缩着的双腿和套裙，将一个丰满的臀部凸显出来。

脚上的鞋子掉了一只，肉色的丝袜脚底，沾着一层薄薄的黑色脏东西。

厉海将目光从女店长身上移开，她现在看起来暂时没有危险。

……

两个劫匪，一个是路上他匆匆一瞥那个有着硬汉脸型的粗壮司机，他看起来大约三十来岁。

此时已经12月的冬天，这个男人穿着一件薄薄的开衫毛衣，外套扔在旁边的一个桶沿上。

在他的对面，是另一个稍微瘦点儿，穿着普通户外夹克，面容也是一脸横肉，二十来岁的光头汉子。

他们坐在椅子上，叼着烟，正围着一张简易木桌，清理今天的战利品——

他们腿边，是那两个大海见过的黑色背包，以及已经被丢弃的，长短不一各种金饰包装盒袋，与商品模具。

厉海重点搜索了他们的武器，粗壮司机背后别了一把，桌子手边上还有一把；而那个光头汉子，他的长枪就靠在大腿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