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顶重要的信物!”明月松重复着她的言语,又联想到自己的遭遇,不仅心中一声长叹,“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自然,有了这相同的境遇,又见着她那样柔弱无助且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明月松瞬间便对她多了好几分的照拂心思。
他上前两步,软语慰问,“敢问姑娘被盗走的是何物件,可方便告知小生否?也好日后帮你找寻。”
那少女暂停了抽泣,道:“被盗走的是一只银手镯,上刻有家母闺名,乃是奴家此去投亲的重要信物。”
她边说话边扫了几眼明月松,看着他仍未干透的上半身,又联想起他刚说钱袋被盗一事,便贴心的反问其,“公子除了钱袋,可还有其他物件被盗吗?”
“除了钱袋,我的靴子也不见了。”明月松苦苦一笑,也直到此时,他才有心思好好捋捋今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首先,他是真不明白,那贼子为何会连一双旧靴子都不放过呢?
难道说那人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所以才会从靴内发现了信物吗?
如果是,他将信物取出便是,又为何要连同靴子也一起偷走呢?
由此推论,他未必知道靴内藏有信物,只不过是随手顺走了一双靴子而已。
那也就是说,自己此行的目的并没有暴露,就纯粹是运气不好碰上了小贼而已。
而且,如果只是城中的普通小贼,那倒易办多了。
想到此,明月松也略微放宽了心思,脸色也由先前的凝重宽泛了许多。
那女子见他想着想着脸露喜色,便不解的问,“公子的钱袋和靴子都不见了,可否要报官呢?”
“这……”明月松迟疑了一下,他私心里可是从未想过要报官的,便反问其,“那姑娘你可否要报呢?”
“奴家,奴家……”那女子低着头,半晌没有下文。
明月松观她的神情,贴心的补充了一句,“姑娘是不想报,但又很着急被盗之物,对吗?”
“嗯!”那女子轻轻点头低声道:“若去报官,便要陈述事实,想那无恶不作的贼人,在深夜偷入奴家屋内良久,奴家是真怕旁人会胡言乱语,多生是非。”
明月松赞同的点头附和,“正是,人言可畏,姑娘的清白名声为重,还是不报为好!再者,这些个小事,官府也未必会放在心上,用心办案,若姑娘相信小生,小生必会尽全力助你找回信物。”
“那就太好了,既如此便两全其美了,奴家先行谢过公子。”那女子大喜,对着明月松又福了一福,娇怯问之,“敢问公子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