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但脑子有病,还是个傻子吧!竟连入赘玉府都不愿意,想想多少人就算是争破了头,也是争不着半个后补席位的,他却竟然要逃婚,有病,的确有病。”季水蓝竟然严肃的同意了她的观点。
玉凌寒:“???还是季公子有见解,高瞻远瞩。”
季水蓝:“那姑娘有没有想过,他既然会跑,那将他追了回来,他又跑了,该如何呢?”
“呵呵!”玉凌寒冷笑连连,“他如此不识抬举,此次将他捉回来,就打折他的双腿,看他还怎么个跑法。”
季水蓝:“姑娘言之有理,他若是入赘了玉府,下半辈子自然是打折双腿都不用愁的。只不过,那小郎君若成了个废人,他就配不上姑娘了。”
玉凌寒:“……有点道理哦!那依季兄之见,我该怎么办呢?”
季水蓝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展颜一笑温柔敦厚,“在下一定会想个好办法,让小郎君心甘情愿的随姑娘回去的。”
“嗯,那我就全听季兄的。”
随嘴说完这句温顺之言,玉凌寒不禁大吃一惊,她真是大惑不解自己的行为为何会如此反常。
是的,自己今日真是太过反常了,反常得连自己都有点害怕了。
怎么就对季水蓝温柔相对,言听计从了呢?
她抬起手中的竹笛扫了一眼,莫不是拿人手软了,连句重话都没法说出口了吗?
仔细想想,说来也怪,自从昨夜得了这只竹笛后,自己便一直爱不释手的随手拿着,莫不是这竹笛上被下了什么勾魂摄魄之蛊吗?
念及此,她拿起竹笛就转着圈的嗅了起来,边嗅边细细查看着,口中还配合着自言自语,“还真是有味道呢!难道这上面真有毒药不成吗?”
季水蓝愣了愣,转瞬便明白她心中所想了,便忍住笑在一旁帮腔,“这笛上面的确是有药的,不过不是毒药,应该是在下血液里的上百种药材之药。”
玉凌寒:“啊!”同时配以半圆着的樱唇求解。
季水蓝脸变正色,“姑娘莫怕,只是我在雕笛子的时候,不小心将手给雕到了,滴了几滴血在上面而已。你再仔细闻闻,这上面是不是有在下身上的这股药材味呢?”
玉凌寒对着竹笛认真的嗅了嗅,再将鼻子拱到季水蓝耳根旁也嗅了嗅,猛然就释了怀,“对对,就是这个味!”
季水蓝似笑非笑,半真半假的又道:“说不定啊!这支竹笛因为沾上了在下的血液,以后姑娘在吹奏之时,能有催眠之功效呢?”
“这怎么可能呢?”玉凌寒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季水蓝也不欲再行解释,刚才他好一番的循循善诱加细致分析,兜着圈儿的才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话说得有点多,着实累了。
于是,两人便都慵懒的歪坐着,闭目养神。
……
驿站内。
秦云恭身向夏侯平禀报着,后者也一如继往的手里抓着一卷书,却是在认真的听着他所述之言。
听着听着,他即刻放下手中书册,看向秦云道:“昨夜你没有跟进那个山庄去,做得好,此时本王可不想打草惊蛇。一个野山沟里的破庄子而已,不足为虑。”
秦云又低声回,“庄子或不足为虑,只是今日一早,庄外来了一个白马少年,他乃是玉家商会走马帮的新任帮主——华良。”
夏侯平猛的在桌案之上拍了一下,语气也兴奋起来,“哈哈,三推一出动,果然就有好消息。你不知道,这玉家的“走马帮”才是本王的心头大患啊!哼哼!如今五湖四海之内,名门各派早也烟消云散,唯有这个“走马帮”,是以玉家商号名下的一个运输马队为由,才得以存活下来的。”
秦云略抬起眼皮,“据属下得知,如今玉家商通四海,货达天下,无论是在茶马古道,还是邻近番国,都能见着玉家的商队。而这些商队说白了,全都是些走马帮的帮众们,所以如今走马帮内不仅良马无数,人才济济,且还帮规森严,日益壮大,大有成为第一大帮派之嫌,今上他还能容忍吗?”
夏侯平略一沉吟,“走马帮虽日益势大,但除了走南闯北的为玉家运输货物外,是从不管江湖官府之事,一直循规蹈矩,谨小慎微的做着本本份份的商队之事,故官府才从来都抓不着他们的把柄。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玉家的生意与达官显贵们都有勾连,故今上才不好发难。只不过,本王从来就不相信,这个“走马帮”它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商队吗?哼哼,看本王如何一步一步揭开他的真面目来。”
夏侯平又沉默了一会儿,对秦云道:“你去继续盯着夏候豫他们,只要找到玉府的那个秘密,到时候不管他是马帮还是骡子帮,是一个都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