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回完后,由于头僵脖子硬,爬了半天还没直起身来,书后又传来一温吞声音,“还不滚,你们是想要留下来用晚膳吗?”
“属下不敢,万万不敢!”在一片不敢声中,两人连爬带滚的滚了出去。
李大夫也退了下去。
夏候平放下手中的书,对着屏风后咧嘴一笑,“还是王妃好计谋,随便一刀,便砍出了这明月松身上的问题来!”
“是王爷智计过人,高瞻远瞩在前,妾只不过是验证了王爷的猜测而已!”屏风后款款走出一娇艳美人来。
她是夏候平的王妃:齐花花。
夏候平对他一勾手,情话绵绵,“花花,过来,咱们夫妻同心,自是其利断金。”
齐花花缩进夏候平的怀中后,抬起眼眸问,“王爷接下来有何打算?”
夏候平:“……依本王之见,不如将那明家两兄弟给抓起来,让他们尝尝西府暗牢的各色刑具,本王就不相信他们不张口吐露实情。”
齐花花:“王爷,捏死一个玉府,就易如紧走两步去踩死一只蚂蚁而已。但北府呢?那个整日躺在床上四体不勤,但脑子却不停转动的夏候豫呢?他可是陛下重用之人,也是王爷的心头之刺,眼中之钉,若是不拿到他的重要把柄,又如何能轻易就拔除他呢?难啦?”
夏候平纠着眉头,揽紧怀中美人,“那依花花之见呢?”
齐花花:“妾以为,还是先派人去监视明月松的堂兄,然后还是照原计划,按兵不动,放长线钓大鱼。”
“小美人儿啊!你的这条线放得太长了,本王怕到时候不好收啊!”
齐花花伏于夏候平胸前,胸有成竹,娇声喘息,“王爷请放心,一切不都在王爷的计划之中吗!如今香夫人也得到了明月松的信任,咱们便可先随着他找到玉家的谋逆之罪,再将这罪想法张罗到夏候豫身上,便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了。”
夏候平略有些犹疑,“倘若玉家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谋逆之罪呢?”
齐花花咯咯娇笑,“没有即是有,有即是没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虚虚实实,如梦似幻,谁又能真正的分得清呢?王爷想他有,妾自会想尽办法的让他有就是了,这有何难?”
夏候平狞笑着拥紧了怀中美人,“本王何其有幸,得一美人儿,不仅貌美无双,还智谋过人,杀伐决断。好!就照花花的计划行事。”
齐花花娇娇柔柔的伏于夏候平的怀中,“不,是一切尊照王爷的指令行事。”
夏候平热血涌动,一声令下,“来人啊!”
两个劲装汉子应声而入,恭听王爷令下,“你们二人,速带人去监视明月涧之一言一行,只是监视,切不可打草惊蛇。”
待他二人退下后,夏候平笑着道:“花花,这次要辛苦令弟了,周庆那两个蠢蛋中了毒,只能劳烦他亲自出马了。”
齐花花一声娇嗔,“西府属下四大推官,大推……”
夏侯平装作没听见。
齐花花自动掠过,二推浮光掠影齐光,三推轻云蔽月秦云,四推暖玉生香卢香,舍弟舔居第二。若论为王爷效力,他更应该是要身先士卒,死而后已啊!何来劳烦一说呢?王爷可折煞舍弟了。”
夏候平:“正是因为他名列四大推官前二,本王才更舍不得轻易放他出去啊!这种高高高手,自然也是本王最厉害的杀着,又怎可轻易示于人前呢?”
“王爷高见,所谋深远,妾望尘莫及!”
夏候平语气一转,“但是,眼下精锐之人都打发出去了,没法子,也只能要他露露面去跑跑腿了,大材小用了。”
齐花花冲窗外娇声唤道:“齐光,到了就给我滚进来。”
一道白影随之便飘了进来,那身法端的是如柳絮纷飞,亦如光似影。
灯光下似一道白影,在暗夜之中便犹如一道鬼影。
夏候平一声喝彩,“好,不愧是西府二推——浮光掠影,单就这身法,试问何人能及。”
齐光傲然立于堂中,一张俊脸既美又阴,还既不行礼也不拘束,转身就找了把木椅坐了下来,才淡淡开了口,“姐夫您吩咐就是!”
夏候平放开美人儿,前去挨着齐光坐了下来,状甚亲密,“你去嘉应府吧?务必看着那明月松,要确保他顺利找回他们的失物,之后他才会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齐光:“他们的失物找到了吗?”
“问题就在于此,香夫人的根本不用找,只是借口,就差那书生的还没有找到。”夏候平纠着眉头,“所以才要叫你去,若他要继续找,你就帮他再找找,若一直找不到,你再随机应变吧?”
齐光站起身来,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被坐皱折了的衣裳,亦是淡淡的回,“知道了,尽量暗中帮他找,若找着了,他自会乖乖的去办他的事情,咱们就紧跟着他就好。若他一直找不到,拖拉着不肯去办事,那本公子也自然有的是办法对付他的。”
然后,没有告辞之言,白影一闪,堂中再无齐光此人。
齐花花望着他消失之处,有几分怅然,“这就走了吗?”
夏候平:“花花放心,二推出动,定能手到擒来,马到功成,他很快就能回来的。”
想了想,他又冲门外吩咐道:“告诉周庆,叫他脖子软些时,就继续去盯紧夏候豫吧!”
齐花花:“……三推秦云不是一直都在跟着夏候豫吗?况且……”
况且周庆那么蠢蛋,没说出口。
夏候平开怀一笑,“三推在暗,让周庆这两个蠢材在明。”
“懂了!”齐花花眼露崇拜,“夏候豫自恃才高,从不将西府放在眼里,那咱就让他以为,西府都是如周庆那般不入流之人吧!王爷这是藏巧于拙,祸水东引,实在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