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十八难得一本正经,夏候平眉头纠结,“本王没想到,这小书生还能扛得住香夫人的媚骨之术,竟小瞧他了。”
“呵呵!”相里十八干笑两声,“王爷啊,这世间上也还是有那么?两个所谓正人君子的。所以啊,这次你的香夫人是排不上用场咯。”
夏侯平瞥了他一眼,语带轻松骄傲,“本王不是还有大推在吗,又何愁大事不成呢?那大推接下来的计划是?”
相里十八:“要想知道明月松不见的物件不难,要帮他找回来也不难,然后随籐摸瓜扳倒玉家也不难,总的来说对付他们都不是什么难事?”
夏侯平大喜,“本王的大推不愧是大推,在别人哪儿千难万险的事,这一到你手中便皆易如反掌了。”
相里十八换了一个坐姿,并翘起了二郎腿,忽然就深沉起来,“只不过,王爷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吧?”
夏侯平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
相里十八勾勾嘴角继续,“北静王与玉家小姐有婚约在身,王爷是想趁此机会拉他下水。只不过他深得圣心,又老谋深算,王爷怕他随手一撇,便将此事给撇得个干干净净的,所以……”
夏侯平的手继续拍着相里十八的手,撅嘴点头。
相里十八不为所动,继续深入分析,“所以,王爷是一定要找个万全之策,将他与那玉家紧紧的捆绑在一起,再给他安上个十恶不赦之罪名,当然最好是谋逆一类的大罪,才能一举扳倒他,铲除这块肉中刺,眼中钉,对吧?”
夏侯平继续轻拍着相里十八的手,这次不止是撅嘴点头,还眼闪光芒,“本王什么都没说,大推便全然知晓本王心中所想了,本王何其有幸,能得大推,足矣!那大推想到要如何对付那夏侯豫没?”
夏侯平仍保持着他高水平的谈话艺术,先狂赞,再交待要办之差事。”
相里十八缩回了手,双手抱头往椅背上一靠,悠悠闲闲的半闭上眼,“这夏侯豫嘛!十八还没有见过他呢?看来,是时候去会一会他了。”
夏侯平一脸狞笑,“就凭十八这张俊脸,这满肚子的智慧,还不是想见谁就能见着谁,想迷住谁就能迷住谁,想让谁倒霉他便决不会有一丝丝的好运气的。”
相里十八:……
夏侯平继续狞笑加贱笑,“依本王之见,十八还应该去见见那玉家愣姑娘,用用美男计,包管迷得她对你是掏心掏肺的好,哈哈哈……”
“啪!”夏侯平的脸上轻轻挨了一下,是相里十八拍的。
还是说摸好了,大力一摸。
虽然是用摸的,但试问有谁敢这样大力摸西平王的脸呢?
恐怕也只有相里十八一人敢了,牛逼!
他眼瞪着主子,少少嗔怪,“王爷错了,本公子虽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但本公子可从不靠色取,只靠手段行事之卑鄙,要多卑鄙便有多卑鄙,且不择手段!哈哈哈哈哈。”
夏侯平抚摸着被他摸过的脸颊,也同样少少嗔怪,“小十八啊!也只有你敢这样摸本王的脸了,此刻本王狠不得身为女儿身呢?哈哈哈哈哈……”
“咦……王爷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相里十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边言边起身就向门外走去,快到门口时又随意道:“还有,前两日我见过齐二推了,他已经认出我来了。”
夏侯平一怔,随即轻松言道:“要说咱西府,能认出你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无妨,此番本王要干票大的,也是时候该让你们相互见见面了,当然,也是时候让夏侯豫见识见识我西府推官们的厉害了。”
相里十八继续往门外走去,身后传来夏侯平得意洋洋的声音:“西府四月芳芬尽,推官玉颜竞春盛。”
相里十八的嘴角也泛起得意之色。
……
同福客栈,是嘉应府最大最豪华的客栈,没有之一。
午后,客栈门口,老包正焦虑的搓着手走来走去,远远见着几匹马行来,便兴奋的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季水蓝和玉凌寒,还有去寻他们的阿莫和陆无尘。
……
他们两人是昨日天快黑时找到主子们的。
阿莫本来是一脸的担忧,但见主子神彩奕奕,面泛红光,尽情的同玉姑娘说笑着,打闹着,便什么话也没有说,只静静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当晚,还真如季水蓝所言,在附近找了间客栈住了一宿,随便再把消息先带给了老包和九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