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锤子砸的卖艺小哥口吐鲜血,勉强吐出两字,没事。
万三千急了:“什么?你口吐鲜血,还说没事。”
卖艺小哥抓住机会:“我说没事就没事。大爷,你觉得我演的好的话,就请打赏一点吧。”
万三千爽快的很,从怀里又掏出一尊金元宝,塞到卖艺小哥手里。“好,这是你应得的。”
卖艺的哥俩怕是没见过黄金,小的指着大的手里的金元宝叫道:“大,大哥,你看,黄金!”
万三千继续往前走去。“哼,这里叫富贵村呢,整条街都是乞丐。”
的确,他这样一路走来,蹲着路边乞讨的比他在别的地方看到的都多。
走着走着就有一个胆大点的乞丐上来:“大爷大爷!我求求您给点发财钱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万三千随手就扔给他两个铜板。“谢谢谢谢。”
这回总完了吧,哪有那么简单,又有一个乞丐飞快的跑上来:“大爷大爷大爷,行行好,给点钱吧,我昨天死了娘,今天死了爹,还没钱下葬呢,还有一大帮兄弟姐妹四天没吃饭了,求求你,行行好吧。”
“这么可怜啊。”说着万三千就从怀里拿出一尊银元宝给了乞丐。
乞丐眼睛都亮了,刚才还说死爹死妈的呢,现在特别高兴。“哦!银子啊!银子银子银子啊!”
万三千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搞什么鬼啊。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穷的地方。
两个乞丐满载战果而归,富贵村的其他村民见了,好像老虎见了肉似的朝着万三千一拥而上。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围住万三千的不仅有衣衫褴褛的乞丐,还有抱着婴孩的妇女,他们都疯狂地把手伸到万三千衣服里乱掏。
万三千捂住耳朵无助的蹲坐在地上。“终于走了,终于走光了。”他摸一摸自己的衣服兜。“抢完了我的钱,幸亏我的箱子还在。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报官?去哪儿报?这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的。
朱云轩带着海棠也来到了这富贵村。刚在恶人谷的时候,朱云轩和海棠分开查探,那样效率高些。
其实这次任务,朱云轩贵为少主,是不用来的,但是神侯执意要让朱云轩跟着海棠历练历练。
富贵村的刁民一见到朱云轩一副公子哥打扮,走路潇洒,明眸皓齿,一看就知道生长在富裕人家。个个群起之:“又有贵客了,快快快!”
一窝村民蜂起群涌地朝朱云轩他们冲来,“大爷,我们很可怜哪,求求您,求求您。”
海棠横起手里的宝剑护住朱云轩:“大胆刁民!知道我们是神侯的人吗?胆敢在少主面前撒野!”
村民们一看有宝剑,个个吓得屁滚尿流。朱云轩看着这群穷苦的人民,不禁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经常有新闻爆出,某高速公路大货车翻车,当地村民一窝蜂去抢货物,致使货车司机不堪重负上吊自杀。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总是有未开化的穷苦人民。
海棠疑惑的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万三千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一处看起来很像官府的地方。
“我要告官!我要告官!”
官府里有一个老人在敲打木板。“你告什么官哪。”
“我不跟你说,我要跟你们官老爷说,我要告官!”
“要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是走吧。”老人停下活计,对万三千说。“纵是你官告得成,案件受理了,也没衙役和捕快给你办案,你还是走吧。”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竟敢侮辱朝廷官员。”
这时堂外跑来刚才卖艺的兄弟和在木桥上遇到的老生。
“大人!大人!恩公!恩公!又看见你啊,真巧啊。”
万三千摸不着头脑。
老生先开口解释道:“我是这里的师爷。”
卖艺兄弟接着说:“我们是这里的衙役。”
万三千指了指那个敲敲打打的老人,那么他呢?
老生介绍道:“这是县官大老爷啊。”
老人戴上知县的官帽:“在下正是杨知县。”
这都什么鬼,都说经济发展是政治文化的前提,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杨大人,这位大爷出手很阔绰,施舍了两个元宝,咱们今后几个月就不用愁了。”
杨知县高兴的点了点头。
衙役过去一把举起杨知县刚才在敲打的木头,翻过来,竟然是写着公正明廉四个大字的官府牌匾。
“杨大人,我们有钱买米买柴了,这牌匾啊暂时可以保住,不用当成木柴来烧了。”
万三千很惊讶:“原来你想劈了这个牌匾当柴烧啊。”
呜呼哀哉,不能填饱肚子,更不用说人们的政治权利,为民除害这些高大上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