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我好着呢。”口头上说着自己好着,其实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海棠,早点歇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朱云轩指了指另外一张破床。
其实吧,朱云轩虽然风流,但是对海棠这个从小被神侯培养的心腹,还是怀有一丝敬畏的,他对海棠的感情,更像是后辈对前辈的那种感情。
但是海棠不一样,海棠是女儿身,又是十七八岁,她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渴望男人,何况是朱云轩这样英姿飒爽,容貌排的进中原前十的美男子。
“好……好的,海棠这就去睡。”海棠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一样,给自己裹上了被子。
“呼呼~”朱云轩今天赶路也累了,没一分钟就睡了过去。
海棠则是睁着眼睛,脸朝墙壁侧躺着,心里一直在胡思乱想。
朱云轩抱着海棠,轻轻的吻着海棠的额头,一下,两下,三下。吻了三下,接着轻吻海棠的小小的红唇,一下,两下,第三下的时候,紧紧的,很酥的吻。
海棠红着脸,抱着朱云轩的脖颈,吻着朱云轩的耳朵根,不想离开,好像女儿怀抱着爸爸。
拥吻缠绵,激情渐起,朱云轩一步步温柔地褪下海棠的上衣,露出了秀美白皙的肌肤,虽然肩臂处有因为练武明显凸出的肌肉,但是丝毫不阻碍少女胴体的美丽。
不行!不要啊……海棠猛的一睁开眼,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土屋,她原来是在做梦。
“海棠海棠你快起来,你来看看,新鲜事发生了。”朱云轩过来拉着海棠。
“什么事啊?什么事啊?”海棠揉揉惺忪的睡眼。
他们走到院子里,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院子里有锯木头的工匠,有搬砖的脚夫,还有喋喋不休的工头。
昨天还是土屋茅草的,今天就大变样了。门槛上多了一条条跃动的梅花鹿,墙角的缺口也被填上,诸如此类。用焕然一新来形容不过分。
朱云轩领着海棠走出院门,刚好杨知县和师爷也在,一问,他俩也不知道,莫非?
“公子啊,这些工匠大清早就来了,敲敲打打,缝缝补补的,小人问他们干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肯回答小人半句问话,每个人只是埋头猛干啊。”师爷向朱云轩解释道。
“刚才那个看起来像是监工,他一句话就要把县府大门拆下来,说是要改为东南面,这……”杨知县也很疑惑,“后来什么也没说,我估计啊,可能是朝廷派来的。”
朱云轩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这些人朝廷派的?只怕是朝廷派的没有那么认真肯干,这些做工的是万三千派来的,虽然海棠现在还不知道李金就是万三千。
海棠听了知县和师爷的一番陈述,决定亲自去问一下,看他们有多嘴硬。
海棠找了一个穿黄衣戴工帽的男人,他在磨木桩。“这位大哥,请问一下,你在干什么呢?”
黄衣男子是个聋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哎,我跟你说话呢。是谁派你们来这的。”
男子看来是真的聋了,手里的活计停都没停下过。
“喂,你怎么不理人啊,喂喂,你是不是聋了。”
海棠急了,把腰间的宝剑放到男子眼前给他看,“你要是还不说话,我就杀了你,信不信?”
男子看来不仅是聋了,而且还瞎了。
海棠心里非常纳闷,昨天富贵村的那些刁民,一看海棠亮宝剑,纷纷作鸟兽散。今天这些做工的怕不是都是机器人。
“算你有本事!”海棠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悻悻地走开了。
朱云轩和杨知县他们一起站在原地等海棠,海棠这回是空手而归了。朱云轩忍住不让自己笑。
海棠气愤的说:“这些人中邪了,连死都不怕。”
衙役来报:“大人大人!那边来了大批人马,现在正在向本村村民派米送衣呢。”
杨知县示意众人,“走,咱们去看看去。”
富贵村的人原本就穷,现在有米有衣可以领,他们一个个都排起了长龙在领,脸上那是乐开了花。
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人在旁维持队伍秩序,嘴里吆喝着大米衣物源源不绝,大米衣物人人都有,不要着急啊。
“谢谢,谢谢,老天有眼哪,富贵村不该亡啊。”
“恩人哪,你们的大恩大德老朽来世再报了。”
领取物资的不乏佝偻着身躯的老人,也有流着口水的幼儿。
“下一个跟上,每人一份人人都有。往后退啊,下一个。”
杨知县看到这一幕,挺佩服这帮人的本事的,他深知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个道理,可是今天他第一次看到村民们井然有序,像正在训练的士兵一样。
“哎,到底怎么回事啊?”杨知县问了句衙役。
“大人,小人已经问过派送衣物的监工,他只是说有一位大善人吩咐他们前来,其他的一律不肯多说。”衙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