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区,河岸。
马蹄声音疾奋,骑手居高临下,天生带着些压迫感。
杨业顺着声音看去,河边十余骑贴着河岸驰行,纵马张狂。
前方一堆人间隔着躺在地上,蜡白杆也扔在一边,正是方才追逐梦想的一种青年才俊。
才俊们不顾形象的躺在石板路上喘粗气,一旁的河水中,红绣球儿沿着清澈河水顺流而下。
希律律!
高头大马一声长嘶,原地跳起,数米的距离一跃而过,将下方的“俊杰”吓得直哆嗦。
但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一匹又一匹的骏马从众人头上越过,本已经将吃奶的劲儿都用完的众才俊们连爬带滚得聚集成一堆瑟瑟发抖,蜷缩着,尽量减小自己的占地面积,生怕一个不慎被马蹄儿踩折喽。
为首的一骑士将抽手扯出一鞭子,啪的抖了个鞭花。
长长地鞭子抽向了大红绣球,鞭子梢儿落入水中随着骑手沉腕一抖的劲儿猛地跃上半空,又落向河岸,轻飘飘的绣球沾了水也多了几分分量。
随即第二个骑手拍马赶到,借着马匹起跳的力度,一脑袋将绣球顶起了数米。
紧跟着第二骑、第三骑……待到五六名骑手驰过,第一名的骑手已经调转过来了方向,重新接茬将红绣球向来处顶去。
红绣球再次来到“俊杰”们的头顶,一名小哥被猪油蒙了心,刚要起身去接。
一匹健马的马腹陡然出现在他头顶,马蹄子差点蹬在他的脸上。
骑手飞过,绣球在原地直溜溜的向上升了两米。
随后的二三骑齐头并进,于人堆前先后起跳。
两骑差之毫厘的从半空中交错而过,互换轨道,而上方的两名骑手拥抱在一起,其中瘦弱的那名被甩了起来,与半空中一脚刚好踢在大红色的绣球上。
伴随着四处飞溅的水花,两名骑手重新复位。
如果说最开始周围吃瓜的群众还没反应过来的话,现在看着两名骑手秀的这一手高难度的动作,不禁齐声叫好。
只有最开始忙着要抢绣球哪位公子哥儿被吓得跌入了河水之中。
噗通的水声,被周围如潮的掌声和叫好淹没。
绣球在半空中划过,落入早早专向等在原地的后面六骑手中,这六骑不甘心被前者抢了风头,一路变换着各种花样,将绣球送到了绣楼前一名带着随从鲜衣怒马的公子哥儿面前。
“胡闹!”
锦衣公子呵斥手下不懂礼仪,但却掩不住他嘴角的自矜和得意。
骑手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呈上。
“属下知罪!”
锦衣公子高拿轻放,不再理会下属,伸手接过绣球。
绣球在空气中来回折腾,到现在已经干了一半,但落入公子哥儿手中的瞬间就已经蒸干恢复原貌,这一手虽然隐蔽,但依旧暴露了他不俗的元气修为。
一十二名骑手归位,队列整齐。
锦衣公子拒绝了随从的搀扶,抬腿跃下马背,他一手托着绣球,迈步向绣楼上行去。
另一边。
“这个公子哥是谁?”杨业问。&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