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这丫头最后会以这样一副模样离开这个世界。
一想到那罪魁祸首很有可能是面前这人,朱赞郇的眼神便也不禁跟着一冷再冷。
然而当下的朱月武对于朱赞郇却是并没有什么太多感觉一般,他只面无愧色道「大哥,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总不可能以为人是我杀的吧?若你真是这么认为,那你可就真是冤枉我了,我当时根本就不在现场,我还在给大娘请安呢。」
然而对于朱月武的这番说辞,那朱赞郇显然并不相信,他太过了解朱月武了。
这朱月武对人对事从来是心狠手辣的,而且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给自己找替死鬼。
如今那老头多半便又是他的替罪羊。
一想到此处,朱赞郇便也不禁道了一句「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那你倒是说说谁是凶手?」
几乎不出朱赞郇所料,朱月武很快便将手指头指向那老者。
「凶手是他!」朱月武毫不客气的道了一句。
「你如何证明他是凶手?」朱赞郇走向老头问道。
朱月武立刻笑着道「当时在这里的人,除了他便没有其他人了,而且那柴禾都是他堆积起来的,你说凶手如果不是他,那还能是谁呢?」
朱赞郇没有理会朱月武,他只是示意扣押着那老头,便捂住老头嘴巴的人将老头放开。
而那老头在被人放开后,只也如同重新抓到了救命稻草,这一次,他倒是抓对了人。
「大少爷!小老儿冤枉啊,小老儿当时虽然在这花园里,可当时小老儿喝的酩酊大醉,大少爷您是知道我的,我一喝醉了酒,就会呼呼大睡,由此我还误了不少事,醉后小老儿又如何有机会对人家下手呢。」
听得这老头的话,朱赞郇只也跟着点了点头。
他是知道这老头的,当年他给自己喂马的时候,他便爱喝酒,喝了酒便是呼呼大睡。
他没少见到这老头偷懒。而这老头虽然偷女干耍滑,却也确实不是大恶之人,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更没有能力在酒后纵火。
而且更为蹊跷的一点是,春兰当时如果是在茅房里如厕,她不可能没有一点逃出来的意识。
这种小茅厕一旦失火,便十分明显。里面的人是绝对能感受到火焰的温度的。
而感受到火焰的温度,人在第一时间做出的反应也绝对是立刻逃离这个密闭空间。
而不是任由烈火将自己活活烧死。
可是在这里,春兰没有选择逃亡,更没有一丝反抗过去的模样。
所以这点蹊跷在朱赞郇看来,春兰会不会其实根本是早在被火烧死之前,便被人用其他手
段处理了。
只是那人为了不被人发现春兰到底是死于何种原因,又或者他就是想给自己找个替罪羊,所以他便策划了这场火灾。
如果是如此。他几乎更加可以确定害死春兰的人基本就是自己的这二弟了。
一想到此处,朱赞郇便也不禁生出了一种报复的心思。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自己二弟道了一句「这老头儿确实平日里喝了酒就呼呼大睡,这点我可以向二弟证明。所以我觉得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倒是不大,而且如果春兰没有在失火之前出事,按照常理,她就算是死了,也应该是冲出厕房死在外面才是。毕竟这是人的求生本能。」
听到朱赞郇这话,朱月武脸上的笑容只也立刻僵住了。
而在此时的沈芳慧只也终于发现了朱赞郇,随后她只立刻来到朱赞郇的身边。
自然朱赞郇刚才那番分析只也听在了她的耳中。
她刚才光顾着伤心了,倒是没有想过为何一个小小的茅厕起火,便能将一个活人活活烧死呢?除非那人没有了求生欲,不然任何人在感觉到异常的时候也一定不是待在原地,而是立刻拔足狂奔。
可春兰没有做到这一点,甚至看春兰的身形,她除了被大火烧的身形蜷曲,其实也并没有别的形态。
而这也就说明,春兰很有可能其实早在厕房起火之前便已经被人烧死了。
只是若是如此的话,那今日的这场走水便不是简单的走水了。
而春兰也不是简单的死于失火,她很有可能是死于谋杀。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沈芳慧只也不禁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如此,那他们这群人里便很有可能藏着一个杀人凶手。
她的目光只在人群里扫视过一圈,然而任由她目光如何雪亮,眼前也像是迷雾重重,她根本无法看出在这里的人里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