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夭娘她们下来了,那雷夫人便立刻道了一句「二位小姐醒了?」
周夭娘点了点头,她见雷夫人的动作便也好奇的问「雷夫人可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您干嘛将这桌椅板凳都给顶上啊?」
雷夫人看向周夭娘,连连叹气道「姑娘不知吧,这古月寺的恶僧们可不是讲规矩的人,他们寺里有个左护法,就是那左护法常常带着人来要钱,顺便骚扰我们的生意,我们遇到这种事多了,可是十分清楚这其中的关窍了。」
听到左护法,周夭娘与陈嫣都是一阵意动,她们对视一眼,随后周夭娘道了一句「左护法?那左护法可是叫范畴成?」
雷夫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道「你们认识左护法?」
周夭娘没说话,倒是陈嫣狞笑一声道了一句「算是认识吧,我们从前便有些过节。」
听到这话,倒是妇人愣住了。
周夭娘拉住陈嫣,随后对妇道「我妹妹开玩笑的,我们怎么可能认识那种人。」
听到这话,那雷夫人方才点了点头道「也是,遇上那人可没好事。」
随后雷夫人又道「我听那声音,他们应该是在张家的绣坊铺子闹事。」
说完这话,那妇人只又看了周夭娘与陈嫣一眼道「姑娘,你们还是早些休息吧,若是他们见了光亮不定又要来寻人闹事。你们又是两个姑娘家家的只怕会更加危险。」
在妇人的劝说下,陈嫣却道「那你们就不管这事了?」
雷夫人叹了口气「怎么管?」
陈嫣只不客气的道了一句「当然是让那范畴成知道我们的厉害。」
说完这话,陈嫣便抄起了家伙。
妇人连忙拉住陈嫣的手道「姑娘,不可如此莽撞,这会给您招来杀身之祸的。」
然而陈嫣却道「你以为我们就算躲着他走,他就能放过我们吗?」
「我跟您说,他大概率还是来找我们的,这不是躲一躲就能躲过去了的。」
一听陈嫣这话,那妇人立刻慌了神「那怎么办?」
陈嫣却道「慌什么,我们也有十几号人,他敢来找我们麻烦,我让他竖着进来,横着进去。」
一听陈嫣这话,雷夫人只觉陈嫣这提议十分不靠谱,想着对方还是太过激进,妇人只又将目光看向温温柔柔的周夭娘。
她求助道「周姑娘,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然而不想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周夭娘态度却是与陈嫣的态度一模一样「嫣儿的话说得在理,咱们不能怂。」
于此同时,周夭娘只也赶紧往后面去叫人抄家伙。
此时的范畴成还不知周夭娘与陈嫣的准备工作。
他不过刚刚找到那绣坊老板的钱匣子,而当他敲开钱匣子,却只在里面寻到三吊钱,一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寻了这么久才得三吊钱而已,他显然是不甘心的,所以他只又让自己的人提着那被打的半死的绣坊老板进来。
「我问你,你家其他的钱藏到了哪里去了?」
一听对方的问话,那老头立刻哭着道了一句「钱都在这里了!」
一听这话,那坐在炕边的范畴成只朝两名打手使了一个眼色,随后那两打手便又对着老板一顿拳打脚踢。
等打的那老板惨叫个不停之后,他方才又问「我再问你一次,剩下的钱去了哪里!我的耐心可不太好,你若再不告诉我钱去了哪里,你可别怪我拳头不客气!」
听到这话,那老板只是哭,眼见着又要挨打,那绣坊老板娘只也立刻爬进来道了一句「左护法,这真是我们家最后的一分钱了,我们家前几天才交了供奉,如今我们真是一分钱也没有了!」
「是啊!是啊!左护法饶命啊!」
见人已经被打成了这样,却还吐不出一分钱,范畴成便也知道这一家是真拿不出钱了。
不过费了一番力气才得到这样一点收益,他显然是不满意的,所以在随后他只又一把掀翻了绣坊老板的炕桌,之后他便带着其他人扬长而去。
等到他们彻底离开之后,那两夫妇这才互相对视一眼,他们眼中泪水模糊,却也只能相对无言。
毕竟谁让他们住在这古月镇,谁让他们遇上了这样的人呢。
妇人起身将自己丈夫扶到了炕上,随后二人抹了抹眼泪,那妇人只又步履蹒跚的跑去将大门关上。
而待他们关好大门之后,范畴成一行人只也重新站在了街口。
此刻大街已经一片漆黑,拜他们刚才闹出来的动静所赐,如今这大街上只连一丝光亮也没有了。
范畴成当即十分不满的道了一句「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几个恶僧只低声道「恐怕是我们刚才动静太大了,如今这些人都听到了动静,所以他们将灯火全都熄灭了。左护法咱们现在怎么办?」
听到恶僧们的话,范畴成垫了垫手里的三吊钱,说实话,他很有些看不上这三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