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亮起。
古月镇的今日与昨日相比似乎仍旧不曾有过太大的变化。
只是昨日的那个早餐铺子,今日的生意却是比昨天要好上许多。
当下里一群人聚集在杨柳树下,正是议论纷纷。
周夭娘与陈嫣到那铺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光景。
见这夫妻二人的生意要好上许多,陈嫣还是打心眼里为这对夫妇感到高兴的。
毕竟在别处不赚钱,顶多是生意不好做,不做了,在这里要是不赚钱,那是要命啊。
而她们与这老板也算是不说不相识。
老板虽然觉得他们不听自己的有些替他们可惜,可是对于这生意他却还是要继续做的。
所以见她们来了,那老板娘只也笑吟吟的当熟客来了一般打招呼,她挑了个干净位置,又用帕子甩了甩桌椅上面的灰尘,随后笑着道「二位来了?吃点啥?」
陈嫣也不客气「还照昨日那般,一人来一份吧,另外我店里小伙计们也要吃饭,劳烦老板做好之后,给我送店里去。」
听到陈嫣这话,那老板娘立刻笑吟吟的道了一句「好嘞。」
而陈嫣在老板娘即将离开的时候,只也不禁看了一眼那群坐在杨柳树下的食客,他们穿的衣冠楚楚,你一言,我一语的正说得十分激动。..
期间甚至有人拍桌打椅,仿佛下一刻就要撸起袖子与人干起架来了。
不过拍拍打打这么久,也没见这群人再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
陈嫣忍不住问了老板娘一句「他们这是干嘛啊?」
这老板娘倒也真是个干情报的一把好手,听陈嫣问起,那老板娘立刻道了一句「还能因为什么事,昨夜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哭闹声?」
陈嫣点了点头「听到了,我听雷夫人说好像是古月寺的左护法带人来闹吧?」
听到陈嫣的话,那老板娘立刻点头道了一句「他们说的啊,就是这事。」
随后那老板娘甚至还热心的指了指中间那个身穿绸衣,鼻青脸肿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道「那位就是昨日被打的张记绣坊的张老板了,听说昨天夜里那左护法带人将他跟他老婆打了又打,他老婆如今还在医馆里躺着呢。」
听到这话,陈嫣只也跟着点了点头。
随后那老板娘又接着指了另外几人,在道出这些人都是哪家的老板之后,接着她又压低声音对陈嫣道「他们这些大一点的老板搞了一个联合会,说是互帮互助,其实他们各个都是各怀鬼胎,你别看他们现在好像一个个都在替那绣坊老板义愤填膺,其实他们平常都是可着劲儿坑对方。加入那什么联合会,那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姑娘你们可不要掺和进他们那什么联合会里去了,反正平时都是当屁用,只会坑对方,等真正来事了,那是放屁添风,屁用也没有。」
听到面馆老板娘这粗俗又生动的话,周夭娘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此时,那群人自然也看到了周夭娘这边的动静。
或者说他们之中其实也有不少人从周夭娘他们两个进来之后便偷偷在观察她们了。
毕竟这古月镇里来了新商户,而且还是两个年轻姑娘,谁又能对这新商户不好奇呢。
如今听到周夭娘的笑声,其中一名自认还算风流,留着一副美须的中年老板只也不禁走到了周夭娘他们的座位前。
他还算彬彬有礼的施了一礼道「二位姑娘好,我是隔壁寿衣店的徐老板。」
听到对方的话,周夭娘与陈嫣便也不禁同时看向对方。
「徐老板好,不知徐老板突然过来找我们却是所为何事?」陈嫣只好笑的打起了招呼。
那徐老板只是笑着不慌不忙的道了一句「二位姑娘一定就是新来的商户了吧,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见这徐老板不肯老实讲明来意,周夭娘与陈嫣只互相看了一眼,随后还是陈嫣道了一句「我们两个都姓周,是一对姐妹,我是妹妹,她是姐姐,你可以叫她做大周娘子,唤我做小周娘子。」
听到陈嫣这话,那徐老板立刻笑着道「原来是两位周娘子,失敬失敬。」
随后客套几句之后,那徐老板便又接着道「二位小娘子昨日没遇上什么事吧?」
听到徐老板这话,陈嫣只道「徐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着?您这是怕我们不出事啊?」
一听陈嫣这话,那徐老板立刻解释道「不是,不是,姑娘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这样想呢。我只是见昨夜实在危险,我担心姑娘两个年轻人,怕你们有什么三张两短。所以才特意有此一问,我想姑娘们应该也听到了昨夜的惨叫吧?」
这徐老板此刻只故作亲切的与周夭娘谈天说地,他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周夭娘他们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