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邓泰就拉着头发蓬乱且并十分不乐意的陈一庚出门。
“老师,我真的觉得自己现在没有问题,我很满意这个发型。”陈一庚委屈的看着邓泰。
邓泰看着陈一庚头顶上的鸟巢笑着道:“能瞬间破解玲珑棋谱的人,却装着一张傻脸,一庚你到底藏着什么。”
邓泰并不打算陪着陈一庚装糊涂,因为他清楚明白困扰世人八十年的玲珑棋谱被他一息点破,眼前这十九岁的少年绝不简单。
虽然不知陈一庚为何隐藏起来,但他还是很喜欢这位聪明绝顶的学生,形象太糟糕的陈一庚与他的聪明不般配,反而会引来不明的危险这是邓泰所想到的。
“哎”陈一庚无奈的叹息一声,道:“这发型跟我有感情,十年之情怎能说断就断。”
“少说废话,走快点。”
领着陈一庚的邓泰找到一家修剪发须的店,一白发苍苍的理发匠拿着剪刀,微笑着迎上前:“欢迎,客人是打算剪发还是修须。”
邓泰指了指陈一庚,道:“帮他剪个好看的发型,如果他不愿,把他剃光就行。”
你这老贼陈一庚双手捂着自己蓬乱的头发,惊诧道:“老师,你怎可这样对我,我剪便是。”
陈一庚只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任由理发匠肆意挥剪。
白发苍苍的理发匠娴熟的为陈一庚身上披上一层布围,接着便挥舞起手中的剪刀。
一刹那功夫,陈一庚便长发如墨散落在那灰黑的衣服上,再稍微用一条发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
虽然不及龚进头顶那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来得华丽,但也不失一份潇洒。
被发型封印已久的精致脸庞重现于世,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双眸炯炯有神。
不错,的确是个美男子,就是黑了点。
“回去把龚进给你的衣服换上,这就不失为一表人才了。”邓泰负手于背,满意的点头笑道。
邓泰领着一头秀发的陈一庚再次回到悦来客栈,换上邓泰给他的华服,仪表堂堂的出现在龚进与萧熏衣眼前。
这是陈一庚?这样貌怎么比我还好看龚进心里腹黑道。
这是陈一庚?这脸原来长得太好看了萧熏衣小脸一阵红韵。
“就算换上我的衣服,剪了个新头发,还是太黑了,没多大区别。”龚进嘴角一抽,强言道。
“认识你十年了,居然差点认不出你来。”萧熏衣有点害羞道。
陈一庚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喜欢我原来的样子洒脱不羁。”
三人没有搭理。
邓泰没再说闲话,接着从手里拿出一书卷在三人面前摊开道:
“这是我托人找来的,关于近年来崎州学府文科考过的内容。明天就是初试,你们好好看看。”
龚进与萧熏衣两人一听惊喜的探头看去,看着里面的内容认真起来。
而陈一庚则散漫的在一旁似看非看的看着,完全不在意里面的内容是否对自己有用。
邓泰看了一眼无心的陈一庚,没有说话。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崎州学府虽然很难靠进去,但这绝对难不倒眼前这位少年,一个能瞬间破解玲珑棋谱的人,区区初试不是问题。
再看看龚进与萧熏衣,无所谓了,想进崎州学府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一人能考上对于学院来说已经是莫大光荣。
晚上,汴京城醉仙楼。
写着天字一号房的门前站着两名身材魁壮一脸严酷的护卫,房内微弱的烛光映出三人的背影。
“我等在靖国筹谋十五年,看着靖国国力逐渐衰弱,整个朝野无良臣名将可用,只需再过五年我们大事即成。”
说话的是一名老者,一身素色青衣,消瘦的面容却掩盖不住那双锐利的双眸,他抚须而道。
“老师,既然靖国现已无良臣名将为何不立刻发兵,兵道强盛的我们定能一举吞并靖国。”一白色华衣少年道。
老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笑道:“以快打慢的确也是好方法,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我们强行吞并,靖国举全国之力抵抗,我们也会耗掉不少国本。”
“再者北方三国不是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吗,不能鲁莽。”
华衣少年点头表示明白。
一直没有说话的第三人,慢慢从怀中拿出一封密函,递给了老者,“先生,这是朝中给你的密函。”
老者接过密函,打开慢慢审阅。
老者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我果然猜的没错,朝廷要你参加崎州学府在靖国的招生考试。”
华衣少年兴奋的笑道:“老师果然神机妙算,一早便猜到朝廷的意图,我会在初试中把靖国的学子压在底下,不会让靖国出任何一位大才。”
老者摇头:“不是力压靖国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