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街道。
卯时的阳光微微照拂着汴京城的大街。
陈一庚一身的酒气与香味混杂在一起,拖着疲惫的身躯行走在清晨的大街上。
品阶高的武者精力都这么旺盛吗?我不行了,我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可以睡陈一庚心里嘀咕着,顶着两个黑眼圈,回到了悦来客栈。
一进客栈便看到了邓泰与龚进,萧熏衣三人围坐在一起吃早点。
陈一庚有些犯困,但也依旧例咧着嘴笑道:“早啊,卯时就起来吃早点了?”
邓泰见陈一庚隔了个夜晚才回来,便着急的挥手示意陈一庚过来坐下:“你也先过来也吃点东西。”
陈一庚人才刚坐下,邓泰又关心道:“武道考试考了一整夜辛苦吗?”
但瞬间邓泰就明白自己的关心也是多余的,一身的酒味与香味扑面而来,对于没喝酒清醒的人来说这股气味甚是难闻。
隔壁的萧熏衣与龚进也察觉到他身上的酒味与香水味,两人齐齐用手捂住鼻子,摆出嫌弃的表情看着陈一庚。
萧熏衣捂着鼻子问道:“怎么一身的酒味与香味,你不是去考试吗?”
陈一庚端起一碗白粥大口喝了起来,假装听不见没有回答萧熏衣的话。
邓泰虽然也想知道这一夜的陈一庚到底去哪里惹得一身酒气与香味回来,但比起这个邓泰更想知道陈一庚为何会转投到武道的考试中。
邓泰挺直身板,神情严肃道:“一庚,你怎么也不与我商量一下就投考了武道。”
看来邓泰对这件事非常在意,但这也正常,在邓泰眼中陈一庚深藏不露却异常的聪慧,如果在崎州学府学习几年,将来回到靖国晋身朝堂必定能成为举世无双的国士。
但陈一庚却出乎意料得投身到武道中,这完全没有先兆可寻。
陈一庚把手中碗慢慢放下,笑着回道:“老师,你当初也没问我啊。”
这话也说得不假,是你们以为我想要做个文质彬彬的大才子,但我喜欢的是舞刀弄枪啊。
邓泰脸上青筋爆现嘴角抽搐一下,但很快他便很好的把微表情控制下来,继续仪表堂堂的端坐在那里。
如果他是一个武者,此刻必定出手教训这劣徒,但他不是,他是一个高尚的读书人。
邓泰拿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热腾腾的杯中茶,抿了一口又问道:“既然你要选择武道,为师也不好说什么,但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选择武道。”
说到了龚进与萧熏衣也极为好奇的问题,他们两人假装没有兴趣了解继续埋头吃着自己的早点,实则早已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陈一庚沉思了一会,接着一脸正色地道:“是这样的,我看到武道那边的考官慈眉善目,觉得应该没那么难,所以选择了那边。”
“你”邓泰脸上青筋再次爆现。
很快邓泰又再次把微表情控制下来,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端坐在那里不再搭理陈一庚。
龚进见势,识趣的接上话题:“一庚,你昨天不是武道考试吗,但你一身的酒气与香味倒像是寻花问柳了一整夜,莫非武道的考试是插花?”
龚进不愧是同济学堂里第一大才仔,几句闲话便把寻花问柳加插花这个普通的名词变成了动词。
一边的萧熏衣反应稍微慢了半拍,想了一下忽然小脸一红羞涩转过头来假装什么都听不懂。
你小子特么这种时候来找我麻烦,这仇我记住了陈一庚心里一咯噔,表面极力控制好脸上的微表情变化,尽量不露出一点破绽。
邓泰与龚进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一庚,等着陈一庚的回答。
“这次的武道的确不寻常,在考试中发生了大意外,差不多一千人的参考者均死伤无数,最后仅剩下我们七人及格。”
陈一庚神色表现得异常严峻,接着对邓泰问道:“老师,你觉得是不是很有问题?”
差不多一千人的考试队伍均死伤无数且仅剩七人及格,这个消息无疑使在场三人都震惊不已,已经毫无心思看陈一庚出丑。
陈一庚接着把整个考试的过程简单的叙述一番
邓泰听后内心有点羞愧之意,自己的学生考试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关心,反而质问起来为何不按老师的心意去报考,甚至怀疑这整夜是否去了寻花问柳。
所以他假装摸摸下巴作出思考,实则也是在转移。
接着道:“这的确不寻常,崎州学府考试历来严格但从未发生过如此大规模人命伤亡,就算武道考试有比武选拨的先例但也不至于造成这样。”
“是外在因素造成,对,一定是外在因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