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学林手驻着拐杖,甄灵在一旁搀扶着一步一步的向着陈一庚走来。
“让我走近一点看看这位少年英雄。”
甄学林走到陈一庚跟前,细细端详着眼前这位少年:“可惜了你是修炼武道之人,不然我可以把灵儿许配给你。”
这一番话使得在场所有人更加惊讶不已。
要知道甄灵这是他唯一的孙女,虽现年已经二十足岁,但仍待字闺中尚未婚嫁。
无所名门望族的贵胄子弟都前来求亲但全都被一一拒绝,除了全是是甄灵不喜欢外,这位前大学士甄学林也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而如今却对着陈一庚说出这一番话。
一旁的甄灵被爷爷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弄得羞红着脸,急忙道:“爷爷你在胡说什么。”
“呵呵。”甄学林笑了笑,解释道:“不知为何,我看着他就很喜欢,让我这么喜欢的孩子上一个还是”
忽然甄学林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脸上不免露出一丝沉思之痛。
邓泰知道甄学林口中所说那个的孩子是谁,而且就算连他此刻脸上也露出一丝沉思之痛的感觉。
龚进就有点不服气了,自从李老宣布要选拨人才参加崎州学府初试之后,这个一直默默无闻出身贫寒的渔村小子竟一点一点地盖过了自己的风头。
“一庚只是个渔村长大的穷小子,怎么配得上小姐呢。”
龚进特意就陈一庚的出生提醒了一下。
甄学林摇摇头,道:“邓泰啊,你这学生有点妒忌的味道,心空不够阔达啊。”
龚进听后低着头,不敢再说出话来。
有人帮我打脸的感觉真好陈一庚心里暗笑了一下。
汴京城南皖书院内。
朗朗的读书声响遍书院。
靖国的莘莘学子在进行着晨读。
白文敬从房里推开了窗户,种满了紫色长春花的庭院美景尽收眼底。
守候在门口的婢女小衫察觉到自己的主子醒来,快速的前去打点洗漱的用具。
洗漱完后白文敬双手张开,小衫在一旁为其更换上外出的衣服。
白文敬四年前被指派来到了靖国,杨拓林已经便已经早早为他安排好一切,其中就包括这个贴身的婢女小衫。
小衫这四年里跟白文敬可谓是朝夕相伴,算是白文敬在靖国的心腹。
白文敬更衣完毕后便来到了杨拓林的书房外,他轻敲了几下。
随后,一把声线苍老的声音由房内传来:“进来。”
白文敬推门而进。
杨拓林还是老样子,一直盯着挂在墙上的玲珑棋谱在思索,这个习惯已经维持了好多天。
白文敬进来后还没来得及开口,杨拓林便直接说道:“这玲珑棋谱怕不是安城那个老先生所破。”
白文敬不解,为何杨拓林对于谁破解了玲珑棋谱这件事如此介怀。
“如果不是那老先生所破那会是何人,很重要吗?”
杨拓林看向白文敬,道:“那么个人是谁?为何把这份荣誉白送给人?而这个人于我们日后而言会不会是个大敌?”
杨拓林思虑周全,他担心此人惊才绝绝而且隐藏如此之深,日后会不会突然出现在靖国朝堂之上,成为康国征服靖国最大的绊脚石。
杨拓林在雕刻精美的茶案上备好了茶,招白文敬于茶桌前坐下。
他砌了一壶香气四溢的北山红茶,往摆放在白文敬跟前的茶杯倒了八分满,然后道:“这是西边刚派人送来的北山红茶。”
康国在靖国的西面,所有日常中杨拓林与白文敬用西边代表康国的意思。
“嗯。”白文敬表情冷淡的抿了一口。
“我派人前往安城了解过了,那个教书的老先生一生资质平绒,并没有什么大的才学,玲珑棋谱不可能是他所破。”
杨拓林还在以这件事与白文敬进行讨论。
“你有什么看法。”
白文敬想了想,直接道:“不如老师请人直接问他。”
杨拓林抚须一笑:“这未尝不是一个简单直接的好方法。”
大概杨拓林想起白文敬这时来找自己必定有事,所以他接着又问道:“你找我有事。”
“是。”大概有点难以启齿,白文敬抿了一口茶才慢慢说道:“我第二轮考试失败了。”
这个消息对于杨拓林来说的确有点难以置信,已经达到六品境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在武道考试中失败呢。
“为何会考不上,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白文敬详细的把第二轮考试的经过告诉了杨拓林,杨拓林听后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