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宓眠自己坐大巴回到县城,养成独立生活习惯的他非常享受一个人坐在车后座,带着蓝牙耳麦嗨心于热歌榜中,偶尔眺望窗外,家乡连绵叠翠的山峦、潺潺蜿蜒的小河、一一闪过的农田,甚至一草一木,都蕴露与亲和着赵宓眠浓浓的乡情。
推着提箱,穿行在曾经上学放学的麻石板路上。小巷二旁已变得陌生,到处是断墙残垣,碎瓦废木,硕大的“拆”字孤独地躺在红色的圆圈里,犹如光秃花圈又似无形的棺材,见证了百年街坊的离去。城镇建设如火如荼
往日的热闹消失了,这里曾有赵宓眠爱吃的麻糖、桂花糕和香喷喷的臭豆腐提箱轮子压冲着地面发出“哗哗哗”的声音,撞击着赵宓眠稍感沉重的心。
留恋过去只是儿时一种情感在现在发酵,毕竟过去的生活水平无法和现在相提并论,旧房改造拆迁老百姓居住条件和环境都大为改善,这是时代前进的必然。想到这,赵宓眠心情释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远远就闻飘在空气中熟悉的菜肴香味,当儿子出现在母亲面前面前,疲倦交织着愉悦在抱住赵宓眠一瞬间随着泪水如雷电碰到避雷针似的沿着脚下溜走。
回家的感觉真好!熟悉而又陌生的家乡,让赵宓眠有点迫不及待地重新拥抱和纵览。
晚饭胡,陪住父母沿着春溪河岸散步,禾雀花的香味夹杂泥土的芬芳飘散在空中,让赵宓眠贪婪地呼吸。原来只有一座老式石桥连接县城南北新旧二区,现在横跨三座风格各异的大桥,桥上灯光绚丽阑珊,车水马龙。河边新修葺的堤岸用大理石做的护栏整齐有致,每间隔五米就有石碑镂刻着名家唐诗宋词,连绵十公里,远远望去,点缀的灯光俨然一条长龙,蜿蜒曲折。从云卿山流出的河水清澈透明,再也没有那种恶臭的味道。
不时能碰到熟人,赵宓眠都热情地寒暄握手,他们也是建设家乡的一份子,赵宓眠不会吝啬对家乡人的赞美。
南方的一月中旬的温度要比上海高很多,平均气温18度左右,可能因为温室效应的原因,有越来越高的趋势。这种气温最适合杜鹃花的生长,所以沿着河岸的绿化带在这个季节,杜鹃花成了花卉军团当仁不让的主力部队,粉红的、大红的、黄色的和白色的,缤纷姹紫。每隔十五米就种植一株桂花树,中间间或榉树或橘树。看得出规划布局很有特点,匠心独具。
含羞的月亮时而躲进云层中,时而露出皎洁的目光,像个淘气的姑娘。今晚星光并不灿烂,但是赵宓眠的心中却无比璀璨。
父亲常年患有肾病,担任毕业班数学老师,教学任务相当繁重,不觉间走了有3公里,走得时间长了,父亲的身体就显露出疲劳,脸色很不好看。赵宓眠心疼地掺扶着父亲慢慢往回走,心想等自己条件改善了,一定要请父亲去上海看名医,顺便带父母游览上海美景。
头一次在自己习惯的床上辗转难眠,全新的被套、枕套和床单。赵宓眠家乡所见所闻,无不感受到新时代跳动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