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玚听后,将药一口灌下,第二日,病情就好转了。他明白云萦的意思,云萦虽于他无男女之情,但是她心永远向自己,即便不能接受自己的好意,却也感激自己的付出。
翌日夜里,楚玚披着长衫,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月。
“王爷在想什么?”王氏走过了,又给王爷披上了件斗篷,“夜里凉了,王爷刚好,还是要当心。”
王爷接过,道了句谢,并未回答。
“这些年都过来了,从未看过王爷也有……”王氏想说“脆弱”,又咽了回去。
“本王也看不清楚自己了,可能人之所以能够坚强,就是因为他所有的软肋都离他而去了。”楚玚想起了几年前的自己,母妃去世,澍王府失势,他也从未让外人看到过如今这样落败的样子。而现在,却因为感情,自己把自己折磨成这个颓败的样子,真是可笑。
“其实,王爷……”王氏还想继续劝解楚玚,却被楚玚打断了。
“本王没事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事了。放心吧!”楚玚拍了拍王氏的肩膀,径自回了屋子。
那日过后,王爷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公务上雷厉风行,王府中事也是一丝不苟,唯一有改变的是,他现在每天回去不同侍妾那里,每次他也只是坐一坐、用个晚膳,但是过了亥时,多数都回到自己的书房。这样的日子,也并没过多久,他就带军出征了,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还有两日,云府就要大摆寿宴。云天泽并不想如此劳师动众,可是突然吴越西北匈奴和鲜卑犯境,皇上直言要为云天泽亲自庆生,并借此誓师,也算是为云天泽五日后出兵送行。
所以,那两日楚玚日日进宫忙得很晚,和太子、尚老尚书、禁军统领凤家兄弟、云天泽、萧荇等大臣商讨战略、筹集粮草。
云萦再见到楚玚就是云天泽寿辰那一天。云萦看到不过十天就消瘦如此的楚玚,有些心疼。二人坐在车辇中,气氛着实尴尬。
云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楚玚身上,每每想说些什么,又将话语吞了回去。楚玚自然是感觉得出来,冷冷地说道:?“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你也无须用这般目光看着本王,空给本王希望。”
“王爷说的是,长痛不如短痛。”云萦目光移开,只是这话激怒了楚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