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经知道不值得,为什么还来?”云萦没了刚刚说话的戾气,看着眼前的白珀行好像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白珀行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开始是为了亲情才卷入进来,接着为了弥补,然后为了友谊,到了现在,则是为了一份可能永远得不到结果的爱意。他想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说云萦会怎么想他,会相信他吗?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为了自己好过一些。”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云萦遗憾地笑了,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便叹了口气:“唉,若是有一天我都能飞出这个囚笼,你可还愿意带我看看这秀美河山?”
白珀行一时恍惚,好像看到了六七年前的云萦,那时她也问着同样的问题。
“好,说好了,你若是能离开,我们就‘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白珀行肆意地说着。
白珀行说着,一卷泛舟湖上的画面随之映入了云萦的眼帘。扁舟一叶,白珀行站在船头吹箫,自己依坐在船上喝着手中的酒,仰望青天,随波逐流,水之穷尽处,心之快意时。云萦陷入那美好的场景久久不能自拔。直到白珀行用自己酒壶碰了碰云萦手中的酒壶,发出了声响,云萦才回到了现实当中。
云萦举手示意与他击掌,问道“决不食言?”
“决不食言!若违此誓,天地失色,无人相伴,孤独终老。”白珀行言毕,二人三击掌。
之后,二人畅言天下美酒,一边说着,一边还要抢着剩下的混芳尘。
第二日醒来,云萦已经在自己的王府的床上,宿醉过后,除了难闻的酒气,就是头重脚轻的晕眩之感。现在的京城静得像暴风雨前得海面,朝上虽有太子和大皇子两派的龃龉,但是实力悬殊,总没起过什么风浪。云萦想趁此时机,放松一下,大白天在屋子里泡起了澡。身旁只有李婶和兰儿侍奉。
自从上次李婶留下来后,态度总是客客气气的。
“李婶,萦儿错了,您还没消气吗?”云萦一边冲水,一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