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将此事通报给了云萦,云萦只是淡淡说道:“‘溪云初起日沉阁’,你看皇家宗祠像不像慈福寺阁?”李叔摇了摇头。云萦继续说道:“可是,山雨欲来,还是会风肆满楼啊……”
二人陷入沉默,过了片刻云萦转了话题:“李叔,近来云家军可有什么消息?”
“回王妃,说也奇怪,近日突然军队里似乎戒严了,竟然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按理说,就算军务上再没有大动作,总也有日日奏报啊!可是,今日的奏报虽然如旧,但是却像是提早拟好的一般,连续三日了,都是报平安、报行军路线。”李叔一边说,一边分析着。
“你是说,可能有人压下了军中的事?”云萦突然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难道萧荇得手了?云莺哭闹是为了云家军已经覆灭。可是,不对呀,时间不对。算上皇帝宣旨,算上萧云大战,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了。父亲、楚玚,不可能束手就擒,除非是楚玚和父亲胜了。可是若如此,以楚玚的谋略怎么可能让军报有这么大的漏洞,引人怀疑。难道,楚玚真得败了?那父亲,是不是……
云萦不敢再往下想了。
“不好了,不好了,王夫人早产了!”大概这是云萦进府以来,第一次看到赵管事如此失了分寸,一路喊着,来到了月清斋。
云萦未说话,看了兰儿、李叔、李婶一眼,四人便跟着走了。
“你且把话说清楚。”云萦说着,快步冲了出去。
“回王妃,按您吩咐,有假借您手的东西我们都统统换掉了。衣食具细,我们下人都不敢怠慢,誓死要保住王爷的孩子。可,还是……”赵管事一边解释,一边疾行。
“她今天可有见过谁,吃过什么,用过什么,一一给我查清楚。谁敢动这孩子,我要了谁的命。”云萦从未如此疾言厉色,倒是把赵管事吓了一愣。只有李叔、李婶和兰儿,平日知道云萦有运筹帷幄的本事,她下一刻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惊诧。
一进畴昔雅闲,府中大夫跪拜一地,主事的李大夫,他站在屋门口指挥产婆帮忙接生,竟也不敢进屋子半步。
“李大夫,怎么样了?”云萦站在门口。
“回王妃……”李大夫刚要行礼,就被打断。
“免了这些,说怎么回事?”云萦厉声道。
“不知王夫人受了什么惊吓,午后开始胎动,羊水也破了,现有难产之兆。”李大夫说完,跪在地上。
“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