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云茕离开。云萦方才有时间和楚玚说些家事:“王爷,您还没有去过畴昔雅闲吧?王氏和小郡主……”云萦如今也不知怎么了,说起这事,多少有些吞吐、迟疑。
楚玚见云萦欲言又止,接着说道:“知道了!”楚玚很感激云萦能保住这个孩子,毕竟楚玚也二十五、六岁了,膝下无一子半女,终是好说不好听。现在孩子平安落地,他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他更希望这个孩子是云萦为他生的。他拉过云萦的手,说着:“我也想和你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你的,我都将给他我所有的一切。”
“我,我……”云萦被楚玚这一两日的情话弄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的,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作是答应了。”楚玚突然抱起云萦转了一圈。
“快放手,求你了,你还要去畴昔雅闲。快放我下来!”云萦赶紧求饶。
楚玚可能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竟然拉着云萦一起去了畴昔雅闲。这是云萦第二次踏进畴昔雅闲,上次因为着急,自己都没有仔细看过这里。进了畴昔雅闲,她看着这里的陈设摆件和楚玚的书房十分相似,墙上还挂着一幅楚玚的画作和上面还有亲笔题词。
王氏看到楚玚和云萦同来,上前迎拜。云萦不好看着一个刚出月子的女人顶着母亲的模样跪拜,连忙扶起了王氏。可王氏十分坚持,说道:“谢王妃仁慈、大义,保我母女性命,为王爷留住第一个孩子。”
云萦此番作为,在以前是责任义务、是仁义大度,可今天听着,却化作了小儿女的醋意,所以说起话来,略有生硬。云萦静静地说道:“不必言谢,这是我的本分。”
云萦看着楚玚抱着孩子,和王氏一家人的情景,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外人,内心里刚刚燃起的一丝无名的爱意,如今变得五味杂陈。她想着王爷的那一番番情话,似乎和每一个妾氏都说过,不自觉地心中作呕,眼泪似乎已经涌进了眼眶。
“萦儿,你也抱抱咱们的女儿。”楚玚下意识说出了心里话,却不自知。只是,楚玚抬眼看到云萦的目光时,觉得云萦眼中有了一抹悲伤。楚玚突然心疼了起来,可又不知道自己错在了那里。
王氏听了,心中一凉,脸色也变得惨白。
云萦看在眼里,心生怜悯,可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说着:“兰儿,把长命锁拿来。”云萦接过,送到了王氏手中,又说道:“王姐姐大功,应加以赏赐。可这也是你与王爷的私事,我不便代劳。今日过来,只是为了给小郡主送礼,望姐姐不要嫌弃。”没等王氏回应,云萦便拖身子不适,早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