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解!”楚玚镇定地说。
“呵呵,好一个不解!”皇上也未动怒,“不解,云天泽会把柱国令给你?还是不解朕怎么会知道!”皇上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云家柱国令现,银陵山庄不见,唯一一个交集就是澍王妃他们姐弟。”
楚玚内心也一直犯嘀咕,徐瑾公这次做的是不是太明显刻意了,谶语一出,银陵山庄消失不见,这不是明摆着把云萦姐弟推了出来!可,反过来一想,看了谶语,云家必是一死,云萦、云茕也难逃劫数,可现在许家身份不明,云萦姐弟反倒成了寻找云家的突破口。而且此时,楚玚和云茕手握重兵,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把澍王妃怎样。徐瑾公,好深的心思,若不是今天和父皇的一番谈话,楚玚还未必想得到这一层。只是,徐瑾公这绝对是一步险棋,若是父皇、太子或是其他哪一个着了魔,不计后果,云萦必死。
“后日宫中设宴,朕自会召澍王妃来见。你也不必挂心,如今朕只想了了这些年的夙愿,好好看一看许家后人。”言罢,皇上合上双眼,再不与楚玚言语。
楚玚一夜未眠,反复思虑,是否应该让云萦见他一面。楚玚第二日想让赵谪传话,可是皇上已经下令楚玚身边的人三日内禁止出宫,只好自己涉险回府中一趟。楚玚当日夜里,一身黑衣,跳上宫墙想要出宫,恰巧碰上巡逻的凤亭鹤,险些被发现。凤亭鹤夜里也不敢作准,只是加强守卫,并未声张。
楚玚回到乐清斋,云萦大惊。
“王爷,宫里有何要事?”云萦看清楚楚玚的脸,急忙问道。
“你是否愿见父皇一面。”楚玚问。
云萦见到楚玚的面色不对,猜到了大概,便问:“皇上知道了我母亲是许家人?”楚玚点点头。云萦继续说:“他想知道谶语何解?”
“或许是,也或许不完全是。”楚玚,一边坐下,一边望着云萦带来的木刻菩萨像。原来只觉得像云萦的母亲,如今也觉得有些像云萦。“你可知谶语和解?”楚玚终于问出了口,“吴越第十世会亡国吗?”
云萦摇摇头,说:“母亲临终前并未言明,只是让我嫁给你,并未细说未来。而且,我并不觉得母亲有占卜测相之能。不过,母亲有明示,吴越国祚必不会少过四百年。”
“何意?”楚玚听到此处,不免还是动心。云萦也看得出楚玚还是关心着吴越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