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干这样的活儿,今天一定要赢,那油腻腻的感觉,想想就后背发麻。
时间过半,比赛越来越激烈,看着也有点意思。
一人代表一分,没人只能上场一次,可以几人结阵上场,人数不定,若是一对二,一个人赢了,得两分,两个人赢了,得一分,最后算总分,为三位教习的胜负。
这样的比赛,对对手和自己的预估,以及果断都有要求,胜负难料。
这样的赛制,众人也是第一次见,三对的领队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适应能力也很强。
比赛过半,三队基本持平,三边剩下的大多是底牌,接下来怎么安排,至关重要。
张龄第一次有一种学以致用的感觉,虽然只是同窗之间的比试,可是这是第一次,更是各方关注,无论是关注教习,还是学生,今日的表现,对日后的成就,都有影响。
有些还有藏拙想法的人,在这样的氛围下,有些动摇了,看了看坐在树荫下的太师椅上,遥遥看着擂台的教习,心中渐渐有数。
旁边书楼上,学督和学宫祭子沈丘站在二楼露台上,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见学督抚着胡子,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沈丘道,“你倒是找了几个好教习。”
“哈哈,早就知道姊颜这丫头不寻常,年轻人最能激励年轻人,这些学生,都有真才实学,只是没有激发的机会。”
“啧,幸好谢老没回来,不然你敢打这丫头的主意。”
“我这叫有远见,怎么,你又想抢?”
沈丘翻了个白眼,“我学宫有那么无赖吗?”
学督翘着胡子,看了他一眼 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沈丘心道,笑面虎,“哼,他们都是自愿进学宫的好不好,潜心致学的人,才会真心进去,心向别处的,我们也不收。再说了,学宫也不是只进不出,帝师传来消息了,让学宫做好准备,要挑选一批人随时动身。”
学督看着下方活力十足的学生,“多事之秋,所以我才想让这些孩子们,快些成长一些,总会派上用场的。”
“当初你执意不进学宫,就是为了这个?”
“无论在何地,都有自己的方法报国,你守着学宫,我守着国子监,为大楚准备未来,咱们哥俩也算不枉此生。”
沈丘眼中带着笑意,“看来,你还是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啊。”
“从未变过,未雨绸缪,是我们这些人,唯一能做的事儿了。”
“好好看看咱们大楚的未来吧。”
零时搭建的是木台子,学生之中不乏高手,台子都有了不少的损伤。
看着被撞坏的栏杆,贺州可惜道,“下次得换台子了。”
天沉道,“还是做几个石头的,比较耐用。”
旁边的学生听了,只觉得胳膊腿要不保。
这边正说着,左一台上,一个拿着大刀,手腕绑着一根蓝色丝带的学生,凌空跃起,刀刀砍向正前方执长剑,手腕绑着红色丝带的学子。
持刀人一个猛攻,执剑者一个步步后退,手上却不慌不忙,面上毫无动容之色,脚下却一踩一个裂纹,眼见要退到边缘,执剑人一个腿上一个马步停住,挡住蓄势一刀,错身而过,台上裂纹更深。
姊颜轻声道,“这二人都内力浑厚,武艺相当,只是执剑者反应灵敏,看来我的学生要赢了。”
贺州喝了一口酒,“一场而已,等我私下教导教导,下次肯定赢他。”
天沉看了看右二擂台上,青色丝带和蓝色丝带的学生,“我的也要赢了。”
“你俩是一伙儿的吧。”
姊颜挑眉道,“你不服?这些日子你的学生可是刷了不少的碗,膳房的人看了你们,就高兴,盛饭的时候,都多给一勺,看来接下来的时间,膳房的人,都不用挑水刷碗了。”
“哼,小时候,师傅为了训练我,给全村的老人,挑了好几年的水,才练出我这绝世轻功,这些学生啊,只重招式,内力,不重锻炼,那怎么行,他们才挑了几天。”
“那不行,他们一人才挑几担,太少了。”
“那也是啊,挑太多又用不完,我再想个办法。”
三人一边谈笑,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不少人。
出彩的人很多,姊颜对张龄十分满意,这人有能力又不缺圆滑,可以培养培养。
虽然张龄武功不是最高,但是把比赛安排的井井有条,调动队友们的情绪,也是得心应手。
近午时,比赛接近尾声,各家大多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三人感觉到四周若有若无的陌生气息,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