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道,“他如今大了,能顶事儿了,就留在家里处理事物,管理书院,我们才得空回来。”
“也不知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喝到朗儿的喜酒,朗儿何时成婚啊。”
有了谢湍的教训,李家再也不敢小看书生,自然是抱着一丝希望,能够拉拢谢朗,让他与李家结亲,进而绑住谢灵。
李氏自然不喜自己一家人被他们算计了个遍,终于不悦道,“孩子们的婚事,大家都有数母亲不用试探了,届时定然有母亲的上席和喜酒。”
王氏本想训斥她,却又被谢湍看了一眼,便改了口,“我知道了,你不必惊慌,我只说问问,问问。”
耽搁了几个时辰,王氏没占到一丝便宜,最后惹得女儿女婿连句留饭的话都没有,就这么从哪来,回哪儿去了。
李氏终于算是解脱了,没想到与自己的母亲说话,也如此“勾心
斗角”,真是累极了。
谢湍道,“难为你了,要你应付他们,他们原本是冲着谢家来的。”
“我是谢家的人,应付几个人有什么关系,何况他们盯着的是我的儿子,侄女,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谢湍起身拉着她起来,活动活动,“我是看你累着了,我是你的夫君,理应护着你,不让你为难伤心的。”
李氏借势半靠在谢湍身上,“那里的话,我为人妻子,为人长辈,那里还能只图自己快活,孩子们还小,我们总要护着些。”
“对,只不过我要比你多护着一个人,就是你。”
李氏羞涩一笑,转而问道,“怎么我母亲好像有些忌惮你?”
“我知道他们本性贪婪,若直接给他们二十万两,他们肯定还想要二百两,所以我先吓唬了他们一番,再给了银子,才换得了清静。”
“难怪,我母亲一向有些不讲理的,遇到你就变得讲理了,她的无礼,还请你多包涵。”
“无事,只要再吓唬吓唬他们,就安分了,你不用担心。”
看他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李氏也安心了,对自己的夫君也是很放心了。
“那好,不过我觉得有件事我母亲说的有道理。”
谢湍见她这么快就不再烦恼,也跟着开怀了些,“什么话?”
“小九渐渐的大了,虽然不急于成亲,但是咱们得找几个真正的好男子备着,到时候让小九选选,说不定就有她喜欢的。”
谢湍无奈道,“那你可要好好看看了,这些人没有一个不精的。”
“好好好,听你的。”
傍晚,皇帝又招群臣议事,谁知每次谢灵一出言,总有许多人附和。
而那险险脱罪的曾学知,也开始支持谢灵来。
臣子们为国考虑,皇帝本应高兴,那冕冠后面的脸上,居然浮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又爱又恨。
爱的是谢灵的能力,恨的是谢灵居然在短时间之内,收服了这么多人,甚至连经常和谢灵对着干的曾学知也顺风改了方向。
明知谢灵没有别的意思,皇帝心里的难受还是一阵盖过一阵。
中书省已经拟好了讨伐国书,皇帝仔细看过之后,赞道,“不错,没什么遗漏,错误。”
正准备盖章,只听那递国书之人突然道,“国书早前已经请谢侍郎细斟酌了一番,指出了不足之处,才有了这样完美的国书。”
玉玺落下,留下朱红的大印,由人立刻送往商国。
谢运跟随皇帝多年,那里猜不到皇帝的心思,只是感觉心中发凉。
老七,你要顶住啊。
这是谢灵早已预料到的是,只是这些赞同自己的人,有一大半并不是真心赞同自己,要么是敷衍,要么是有人想要捧杀,其心恶毒。
不过曾学知的变化,让人意外他的样子,好像真的是要走忧国忧民,为国为民的路子,也不知道小九跟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