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些问题,三人也就告辞了,蒙上面,到了皇宫各个角落,将查出的有关人员,逐个盘问了一遍。
贺州便道,“看来端王这个皇子也不容易,真是忠奸难辨啊,想报仇都不知道找谁了。”
天沉道,“前二十年他不是活的挺自在的,他的心境变了,开始不平了,所以更容易相信别人的话。”
姊颜道,“当日他还是真心的原谅派人刺杀他的十皇子,现在的他,与原来的他,千差万别。”
三人回到府中,坐下开始整理思路。
贺州道,“现在不是只要查出那两个老宫女背后的人,不就知道了。”
正拿笔,写下今日收获的姊颜抬头道,“当年元后为后宫之主,和南妃俩个人都没有查出幕后之人,可知他们多谨慎,想要短时间内查出,恐怕不易。”
天沉在一旁提醒道,“南妃的话也不可尽信,我总觉得又什么不对,不能因为她是王生母,就轻信于她。”
“我倒不是信她,而是我们太顺利了,照说这么隐秘的事,我们这么容易就查到了,还查到了元后害人的细节,这看起来根本不像二十年前发生的事,其中还有些细微的破绽,所以我觉得不是元后害人。”
贺州心想,查的太顺利了也不行啊,小言儿的要求太严格了。
天沉道,“此事爆出来的时机是有些蹊跷。”
“如果郑贵妃想用这个换取一些什么,那她会和谁交换?端王吗?”
天沉道,“不太可能,端王
的能力太小了。”
姊颜皱眉道,“当年宫中有权位的旧人,经过二十年的时光,已经没剩下几个了,能想到此事的,也只有旧人了,而这些旧人里面,有权有势能让郑贵妃屈服的,也没几个。”
贺州一拍脑袋,“那十皇子不是还活着吗?那造反谋逆的罪名,只是夺了封号,幽禁,莫非就是郑贵妃为他筹谋的?”
二人给了他一个你终于想明白了的眼神。
贺州嘟囔道,“哎呀,下次这样的事,我就不跟着玩儿了,废脑筋不说,还要被鄙视。”
三人分析了许久,谢灵刚到,话还没说两句,突然有宫里的人快马加鞭赶到,传来陛下的口谕。
谢灵本以为这口谕是给自己的,没想到那内侍一下马,就道,“暮少侠可在?”
大家面面相觑,陛下找天沉做什么,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传陛下口谕,风云山庄二少暮天沉,剑法出众,特令其为义宁公主教习剑术,每三日一次,不得有误。”
天沉的脸一下子黑了,陛下怎地强人所难,难道那义宁公主又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
贺州在一旁幸灾乐祸,这烂桃花,谢灵在一旁冷笑,好小子,勾三搭四,惹了公主,还肖想小九,以后别再想了。
不过天沉最在意的还是姊颜的想法,只见她在一旁,不言不语。
那内侍急了,小声提醒道,“暮少侠,快接旨啊,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天沉冷笑一声,才道,“草民接旨。”
内侍拿出一块令牌,“凭此令牌,少侠就可以在规定时间内出入宫中,为公主殿下教习剑术。”
“谢陛下。”
一旁的管事,忙取了银子悄悄塞给内侍,那内侍满脸堆笑的走了。
谢灵立刻发难道,“好你个暮天沉,你敢耍我们,姊颜,你先回去,别在见这个朝三暮四的男人了。”
贺州一看他动了真怒,忙拦道,“暮兄不是这样的人,是那公主一厢情愿,暮兄对小言儿可是一往情深。”
“公主怎么会突然看上了他,说,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贺州保住他,将那日遇见公主之事告诉了谢灵,谢灵道,“你是说,你们让公主当众出了丑,公主还看上他了?”
贺州想了想,是这么回事,便点了点头。
“我看你们还有事没说吧,都给我说出来。”
贺州见姊颜没有说话,知道虽然是陛下强求,但是她心里也不舒服,只好由自己这个清醒的人来说了。
把当日宴会上陛下特意接见天沉的事,都告诉了谢灵。
谢灵沉思片刻,冷笑道,“你们瞒着我是什么意思,让我到时候直接看日日说欢喜我妹妹的人,去做了驸马?”
贺州道,“暮兄不会做驸马的,你不要乱说,咱们现在不是应该准备应对之策嘛。”
天沉先安抚了姊颜,再对闹了这一会儿的谢灵道,“谢兄放心,我不会负阿言的,这事我一定会想法子处理好的,当日我已经寻机跟义宁公主说清楚了,既然他不肯放过我,我便不会再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