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听了,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却道,“我不能跟你们走,你我之事,大家本就只是猜测,我若是跟你走了,那就说明我们关系亲近,我爹还在左大营,他还不知道这里的事,他们不会放过我爹的。”
“我派人去接他。”
叶澜摇摇头,“他不会跟你走的,他只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小将领,不会参与到这种斗争来的,你们快想办法走吧,我不会有事的。 ”
崔捷还行再劝她,可是前面的冲突已经起来了。
呼延吉在军中威望也不若,这里也有他的老部下,大家闹哄哄半天,大家都站定了阵营。
有人支持呼延吉这边,有人选择支持大将军,一时间乱的得不了。
崔捷揉了揉她的脑袋,反身高声道,“陛下连玉玺都交给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么会冒险要谋反,我看呼延将军被敌国蛊惑,假传陛下命令,想要扰乱我商国大军,这等叛徒,当场处死也不为过。”
呼延吉道, “大将军不要再辩驳了,你现在束手就擒,不要抗命,圣旨乃是陛下亲自所写,大家可以查验。”
这话被崔捷抓到破绽,玉玺在太子手中,如果太子认罪,肯定会交出玉玺,圣旨上一定会有玉玺都宝印,可是他却只说是陛下亲笔,其中必然有诈。
“好一个亲笔所写,处置中军大将,需知会三省六部,加盖印玺,你可敢说这圣旨上有玉玺都印记吗?”
呼延吉听闻此言,有些慌了,在圣旨送来之时,太子还没有被处置,自然没有玉玺印,“大胆崔捷,仗着太子之势,藐视陛下,看来你们真的已经不将陛下看在眼中,恐怕早已密谋要躲皇位了,你们还不抓住他,陛下重重有赏。”
崔捷见他心虚,猜测玉玺当时还没落入他们手中,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现在如何了。
“我看你假传圣旨,想要陷害我这一军主将,助敌国之威,还不拿下着叛徒,更待何时。”
大家听了他们的说辞,有些犹豫不定。
叶澜叫来军医,“先把伤口包起来。”
军医用小刀熟练的一点点剜出剪头,而后上药,胳膊上一时血淋淋的,崔捷一声不吭,怒视前方,这一幕也深深的刻在大家心中。
他的心腹将军喊道,“既然你如此义正言辞,那为何要在半路伏击大将军,就是在诬陷将军,还想杀人灭口。”
呼延吉道,“我人在此处,如果我是奸细,在万军之中也跑不了,同样的,大家控制住崔大将军,等事情水落石出不久知道谁忠谁奸了,现在我们都有嫌疑,谁也不能走。”
“你们忘了崔家是如何怂恿太子,陷害忠良,多少家族受了打击一蹶不振,你们有的人虽然在军中得以幸免,但是太子联合崔家独揽朝纲,你们和你们的家族,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
真真假假之中,自然是给了那些将私人恩怨凌驾于大义上面的人,太子的确打压了诸多势力,跟在场的很多将领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呼延吉的话,就是给了他们一个反水的借口。
崔捷自然知道拖的越久,形势对自己越不利,只恨方才没能杀了呼延吉,“既然大家各执一词,大家就进中军大帐对峙吧,呼延将军可敢?”
呼延吉与身旁人交换了眼神,“有何不敢?”
将士们听令让开一条路,他二人都显示出不在意的样子,大家也不知道相信谁了,但是崔捷毕竟是大将军,还是下意识的要听他的。
大帐中争执不已。
呼延吉又心生一计,如果太子和崔家已经被抓,那陛下现在最缺的就是他们谋反的证据,崔捷审时度势,一定会逃出大营,只要他逃走,就坐实了他畏罪潜逃的罪名,到时候再抓这个逆臣回来,名正言顺,又是大功一件。
当夜,崔捷果然带着亲信逃走了,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现在只有先逃走再从长计议。
叶澜为了自己父亲的安危,没有跟他走,只是嘱咐他,不要回头。
崔捷道,“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等我。”
“一切以你自己的安危为重,不要忘了,你和太子殿下的雄心壮志,快去救太子殿下。”
呼延吉自以为崔捷中了他的计,连忙追上去,却发现那是假的崔捷,真的崔捷已经逃走了。
崔捷手中也有太子的势力,到了这个时候,该用就得用。
崔捷走后,呼延吉追出去,叶澜出发去左大营,找她父亲,希望他先去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