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掩不住的憎恶,“是吗你虽是愿替父受过,朕却不能冤枉了无辜的人,谁才是谋逆企图窃国之贼,朕自会调查清楚。”
“皇上,”谢听严泪水含在眼眶里,痛心疾首,“不必审了,定了臣的罪吧,父王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肃清帝冷笑,“倒是让朕失望了,竟是这般毫无气节吗成王败寇的自觉呢枭雄二字,你是当不起的了,这般货色,也敢肖想皇位当一国之主,谢听严啊,莫要叫追随你的人失望了。”
“臣愿意代父受过!求皇上饶了家父。”谢听严不管肃清帝说什么,嘴里只有这么一句痛心疾首又充满慈孝的话。
在场官员自然不信,纷纷指责他的狼子野心,但是人的脸皮只要足够厚,就可以抵挡任何的骂声。
他依旧是一脸沉痛,“大家不要再骂父王,他只是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我这个做儿子的愿意替他承受任何罪过。”
众臣心里头恼火极了,真是重锤打在了棉花上,这谢听严竟还是个二皮脸
肃清帝冰冷的声音响起,“谋划多年,自以为聪明绝顶,谋虑冠群,却连这宫门都打不进来,换做燕王那蠢货,大概也不至于吧”
这些年,谢听严一直都自诩比燕王更有谋略,更出色,他在燕王的谋臣里也是这样的态度,因此当燕王的人归顺了他之后,都跟着他一同鄙视燕王,瞧不上那一坨烂泥。
现在,肃清帝说他比不上燕王,这话自然是诛心的。
可他也仅仅是脸色变了变,马上又是那一句‘愿意替父受过’。
兵部尚书李德槐顾不得御前失态,破口大骂,“逆贼快快闭上你的狗嘴吧,若是只有当乌龟的胆气,就休要做此等乱臣贼子,趁早把脑袋缩回你的龟壳里头去,敢做不敢当,连那等屠狗之辈都不如,就你这样的人,还想当皇帝就该将你剜眼拔舌,五马分尸,再将你这副嘴脸公诸天下,看看你是何等的厚颜无耻,又胆小懦弱,史官更该将你所做细细记录,来好让你遗臭万年。”
李德槐这话,是戳在了他肺管子上的,他把一切都推到父亲晖王的身上,除了心存侥幸可以免除死罪,另一个便是为着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