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有好多种,不见得一定是能征惯战。
一个人的能力,心里素质,见底等等都是强的表现。
“你知道的,过去我在你父亲眼里,就是最强的那个,但他还是毁了我的后半生。”
“你以为,是我没有斗过他吗?”
皇甫胤善点点头,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道理,不然依照其对眼前人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束手就擒的。
“你错了。”
皇甫竣干脆地摇了摇头,他必须纠正皇帝的看法。
“其实当年的我,也未必就斗不过他,至少你父亲的武功不如我;我有好多次机会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
皇甫竣告诉他,所以当年还要束手就擒,是因为他父亲的遗旨,也是因为他在念及兄弟之情。
“我们是兄弟,我最清楚,要想让皇族可以繁盛下去,最大的忌讳,就是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自相残杀;你父亲可以囚禁我,但是他也没有杀我。”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皇甫竣不求他能了解老一辈人的心思,但是这番话却在暗中点明了皇甫胤善,俺终于李德海和某诛杀太子的事。
皇甫胤安是个混蛋不假,他想要弑君篡位,想要谋害兄弟,想要煽乱朝纲,想要……
总而言之他想做的坏事实在太多了。
“但是最后他却死在了你的手中,别管李德海当时怎么想,怎么做,如果没有你点头,他或许也不会做的那么干脆。”
朝廷现在已经给李德海平反昭雪,将他配享太庙,自大梁开过以来,配享太庙的本身也没有几个,至于内侍臣,更是只有李德海一个人。
“你们做的很对,但是你也把自己推到了悬崖边上!”
用皇甫竣的话说,皇帝做出了弑兄的事,那么就等于在天下人面前宣告,在他眼中亲情和皇权相比的分量,到底有多轻。
“你要集权在手,就要做好面对天下征讨的准备。”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一连串的质问,皇甫胤善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可是现在他却不懂,自己所谓的可笑是什么。难道是集权不对?
“不。”
皇甫竣摇摇头:“集权当然是对的,朝廷的最高权力必须掌握在皇帝自己手中,可是你要集权的话,是不是也得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而今他的皇位,一部分是先帝给的,一部分是李德海用命换来的,但更多的,还是沈安的馈赠。
当初如果不是深谙在背后支持,皇甫胤善能成功吗?
怕不是他连废太子的兵将都难以抵挡。
“你或许是个有本事的人,但你不能高估自己。”
皇甫竣想要告诉他,集权的关键就是集权者本身必须特别强大,强大到文治武功都能凌驾于群臣之上,还要非常受到臣子们的爱戴才行。
一共只有两个重要因素,然而皇甫胤善却一条都不占。
“所以就凭现在的你,还要做集权的事……真是太可笑了。”
作为聆听者,皇甫胤善的确恰如其分,可要是站在皇帝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现在的他简直是没有半点颜面。
“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完全的废物吗?”
“那你以为?”大风
皇甫竣永远都是那么不客气:“如我方才说过的一样,今日和沈安见面,我也曾明示过他,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与之联邦和,推翻你的统治,将皇帝位置给他。”
“但他拒绝了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不相信你!”颜面尽失的皇甫胤善,此刻情绪非常暴躁:“你是我的走狗,沈安如何会相信你?况且你也是头一次和他见面,就说出这样一番话,别说是他了,换成是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给你想要的回答吧。”
你是疯子,不代表别人也是疯子。
“你错了。”
皇甫竣摇摇头,他就知道皇帝一定会这么说:“真的你很可笑。”
他的眼界只有这么高,日后着大梁的江山在他手中如很能得以发展,甚至是如何能保全现在的一切。
“沈安志不在此。”
皇甫竣只能这么说,因为在对话当中他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大梁,是沈安的故乡,是他发迹崛起的地方,对于这片国土,他当然是会十分爱护的。
但如果仅仅是大梁的土地,还并不足以让沈安满足。
“他想要的不是大梁这一个国家的皇帝位,而是这天下一切土地,山川社稷的共主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