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小盆里剩下没吃到的土豆片,还有大半盆吃的,傅寒声从容不迫地放下自尊和脸。
“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傅寒声啊,你忘了,上次你还说我是舔狗呢?”
“是兄弟,再给我来一碗。”
面对这种人,沈行疆有种挫败感,他面无表情地把盆推过去:“半碗,不能在……”
不等他说完,傅寒声两筷子夹了满满一碗,端着盆倒了点汤。
他放下盆:“别愣着,快吃啊。”
沈行疆看在外面兔子的份上,才没把他扔出去。
姜晚婉看得忍俊不禁,转头进屋吹风扇去,在灶台前熏得好热。
沈行疆和傅寒声很快吃完,吃完饭傅寒声把衣服搭肩膀上,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小细棍抠牙,悠悠哉哉走了。
沈行疆刷完碗才进来:“我把兔子关外面的木头笼子里,明天晚上我来做饭,想怎么吃?”
“烤着吃还是炒着吃?”
姜晚婉想也不想:“用辣椒炒着吃。”
她坐在床边吹风,小腿来回晃荡。
沈行疆坐到她身后把她抱住:“嗯,你要是喜欢,明天我上山抓几只回来。”
姜晚婉:“不用,偶尔吃下就行。”
沈行疆:“你不是最喜欢吃兔子了?”
“啊?”,姜晚婉回头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我有说吗?”
沈行疆用脸蹭了蹭她白嫩的脸,软乎乎的感觉像煮好的鸡蛋白,又像嫩豆腐,恨不得咬她一口。
“忘了,在蒙古包……”
提起蒙古包,姜晚婉率先想起的就是在里面发生的涩涩事情,她转过身一把握住沈行疆的嘴,笑意从沈行疆眼睛里流露出来。
姜晚婉红着脸说:“别,别提蒙古包,当时我饿得头昏眼花,好久没沾过肉腥,我……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草原上的兔子,其实也还好,没那么执着,但是有的吃我也很喜欢。”
沈行疆抓着她的手在她粉嫩的关节处亲了一口。
“明天把兔子红烧给你吃。”
她的手指酥酥麻麻,她转过身靠在他胸膛上:“嗯,留下对兔子腿儿给有肉,刚才我在园子里挖土豆,跳出来两只耗子,赶我鞋底子长了,有肉咬死了两个,你明天有空把那俩大肥耗子扔了。”
沈行疆搂住她:“好。”
隔天早上出门,沈行疆把耗子装到塑料袋里,拎到老远的山脚下才扔了。
姜晚婉把月饼拆开,每样挑出两块,剩下的用夹子把袋子口封紧,拎着月饼去农场。
姜晚婉来得早,沈家还没吃完饭,她把月饼放老太太组合上。
王翠霞立马夸:“老四媳妇儿有心了,又给老太太拿吃的。”
说着吸溜口糊涂饭,又夹块咸菜放嘴里。
许兰问姜晚婉:“再吃点不?”
姜晚婉顺势坐在炕上:“来的路上吃了包子。”
果果把脸从碗里抬起来,鼻子上沾着饭糊糊,挥着小手和姜晚婉打招呼。
姜晚婉对她笑了笑,果果高兴的摇头晃脑的。
沈三柱看到姜晚婉进来,拉着脸没啥好颜色,也就是牵牛度量大,换做旁人都被她吓跑了。
姜晚婉看到沈三柱不痛快的表情,低头笑了:“奶,我昨天陪厂长去食品厂挑月饼,听说了点事。”
沈老太啊了声:“啥事儿啊?”
沈三柱后背发凉,食品厂,她跑那干嘛去?
他竖起眉毛,语气不太好:“老四媳妇儿你什么意思,背后调查牵牛吗?”
沈老太虎着脸拍桌子:“没听到老四媳妇儿说陪徐厂长去的,你当徐厂长也有空管你的牵牛花吗?”
沈老太发火,沈老爷子都不敢大口喘气,王翠霞紧忙拉了拉沈三柱的衣服,挤着眼睛示意他别乱说话。
沈三柱压着火低头往嘴里扒拉饭,故意弄出声音,表示自己的不痛快。
他想忍,又实在忍不住:“当初家里都有房子,就我没有,老四不是老沈家的种,三叔还是霸占着老宅两个屋子,不肯分我一间。
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可心的对象,你们偏不愿意让我消停把她娶进门,恨不得明个儿就把我俩拆散,都存的什么心,就不想看人好过吗?”
“我不是沈家人,我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