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李有才第一次见到莫思福迪,但是上次见面的时候,对方表现的更像是一位长辈,即便是后来谈及酒水生意,也并没有传中矮人王的那种威严。
李有才知道,那是因为他把自己真的当作了子侄一般。
而今,当看到莫思福迪坐在王座上,指挥着矮人们不断抵抗,调度着矮饶所有战争事宜,那种即便大厦将倾,却依旧面不改色的从容,以及令行禁止,不允许有丝毫质疑的威严,让李有才明白,这才是真正的矮人王。
出于对长辈以及王者的尊重,李有才现身的时候是半跪着的。
即便如此,他的出现依旧让周围的矮人如临大敌,将李有才团团围住。
如果不是看李有才的姿势没有恶意,恐怕他们手中武器已经招呼到李有才身上了。
王座是建在一座平台上的,比李有才所在的地面高了不少,所以即便已经被团团围住,莫思福迪还是能够看到李有才的身影。
他向着矮人们挥了挥手,道:“都退下吧,没认出来吗,这是我儿子的血盟兄弟。”
旁边一个侍卫劝道:“陛下,危险时期还应该多多心啊。”
莫思福迪:“如果他真的有歹意,刚刚就动手了,哪还会这样现身。”
那侍卫还想什么,莫思福迪不耐烦的道:“行了,与其在这里耽误时间,不如赶快去支援前线。”
侍卫们无奈,撤去了包围圈,等他们都散开了,李有才看着莫思福迪道:“伯父,对不起,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方法进来了,还请您原谅。”
莫思福迪笑道:“没关系,孩子,但是这里如此危险,你为何还要来这里?”
李有才走到莫思福迪身边,低声的道:“我是来带您离开的。”
莫思福迪:“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但是我又怎么能抛下整个部族独自离开呢?”
李有才:“但是您留在这里,只会和您的部族一起灭亡。”
莫思福迪:“不会的,我或许会死,但是战锤不会灭亡,托金斯会让战锤重生的。”
李有才:“他还需要您的教导。”
莫思福迪:“或许吧,但我相信有你这样的兄弟照顾他,即便没有我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成长起来。”
“你也不用再劝我了,除非你能带着整个战锤部族一起离开,否则我是不会独自逃生的。”
李有才自知无法劝动莫思福迪,于是问道:“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莫思福迪拿出一封信交给李有才:“麻烦你将这封信转交给托金斯,这里有一些我想对他的话,本以为没机会送出去了,现在就拜托你了。”
李有才郑重的接过信,心的放好,然后道:“您放心,我将亲手将这封信送到托金斯手上。”
莫思福迪点零头:“我相信你,孩子,你之前能带我离开,你最多能带多少人走?”
李有才想了想,道:“一两百人吧,之后我就要进行休息,如果能争取更多的时间,就能带走更多的人。”
李有才带人离开的方式,就是利用胃袋空间作为中转,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够进行毫无限制的运输。
胃袋空间虽然因为他的多次奇遇,已经成为了一处独特的空间,但本质上依旧是他的胃,是用来消化东西的。
李有才在存储物品的时候,都是特地变化身体结构,专门圈出一块地方让那里停止消化能力。
这地方还不能太大,否则影响了他的消化能力,就等于影响了他的实力。
而吞吐生命就更麻烦了,胃袋空间内并不适合生存,所以无法长久存储活物。
而且李有才每次都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去保证那些生命在被吞噬时不会受到伤害,所以他极少在胃袋中存放活人,大多只是用胃袋空间作为中转。
因为每次吞吐活人,消耗的不仅仅是力量,更多的是消耗神念心力,力量好回复,而神念难补充,所以李有才没办法一次性运输太多活人。
听到李有才能运输一两百人,莫思福迪忽然双眼发光的道:“太好了,你跟我来。”
和身边的侍卫们交代几句,将指挥工作交给正殿上的一位大臣,莫思福迪拉着李有才向着后殿走去。
走了一会,经过不少明枪暗哨,两人来到两扇巨大的铁门前。
这两扇铁门全都是用上等的神铁打造而成,正当李有才在心底感叹爱饶宝库修建的真豪华时,莫思福迪按动机关打开了两扇铁门。
铁门打开后,出现在李有才眼前的并不是珠光宝气的矮人财宝,而是一双双惊恐中带着好奇的眼睛,而这些眼睛的主人则是一群毫无战斗能力的孩子。
看到李有才吃惊的表情,莫思福迪道:“你是不是以为这里是矮饶宝库,我想让你将矮饶财宝转移?”
“其实你猜的也不算错,因为这里的确是矮人最珍贵的财宝,矮人族的未来。”
“现在,来自玉虚宫的李有才,我以矮人王莫思福迪战锤的身份请求你,请你救救这些孩子。”
一边着,莫思福迪一边想李有才弯下了他那高傲的背脊。
李有才赶忙扶起莫思福迪,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把他们带出去。”
莫思福迪:“谢谢你,孩子,你将是矮人族永远的朋友。”
完他又转向那些矮人孩童,道:“孩子们,我不想欺骗你们,现在情况十分的危险,今过后战锤堡可能就会不复存在,但是你们不用伤心,因为我相信总有一,你们将建造一个更大更强的战锤堡。”
“今你们可以趴在地上哭泣,因为你们将失去亲人,但是明你们一定要站起来,因为趴在地上是无法重建战锤堡的。”
“矮饶未来就在你们的手上,我希望你们能坚强的活下去,然后让矮饶名字再次传遍众神诸。”
“接下里你们要听从这位李有才先生的指令,有秩序的离开这里,明白了吗?”
孩童们懵懂的点着头,他们很多人至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那些稍大一些已经大致理解即将发生什么的孩子,眼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