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早已看出东昊的纠结所在,天魔仇怨,一时间亦是难以化解,只有徐徐图之。他也不等东昊搭话,又道,“一切你莫要去管,明日事情便可终了!”说罢飘然而去。
东昊听天老如是说道,无奈长叹一声,
天老早有调解天魔恩怨之心,因为只有天魔妖三界联手,方有读过大劫之机。而他亦有了些许成效,比如白念离对魔界对相柳的态度,已经缓和了许多,虽然此时微不足道,他却依旧欣慰无比。他亦寻了魔界老祖宗相柳,让他去撺掇将尘行事。
“你梦中一直在叫少姜的名字,真是可怜,可怜!”相柳守着将尘说道。他连连摇头叹气,如丧考妣。
被吵醒了将尘做起身来,他虽十分不悦,却又拿相柳没有办法,只道,“老祖宗,你擅入此地,窥我入眠,是否不妥?”
“你是男人,我亦是男人,莫说看着你睡觉,就是抱着你睡觉,又有什么关系?况且我年纪大,视你如孙儿一般,爷爷看孙子洗澡,更是天经地义!”相柳道。他一直以魔界第一美男自居,如此竟舍身降贵,与将尘攀起了亲戚,也是不易。
“老祖宗可是有事?”将尘道。相柳一番胡搅蛮缠,让他摸不着头脑。
“我能有什么事?我办不了的事,你更是办不了!我只是在关心你,心疼你,看你一个人日日孤苦,又牵肠挂肚,我实在是不忍心啊——”相柳道,“喜欢一个人,自然要把她抢回来,好好疼爱!何况她有情,你有意,何必在此空牵挂?”
相柳言语之时心不由得一痛,他爱的人不爱他,亦已嫁作他人妇,若非如此,他又怎会畏畏缩缩这么多年?如此声调更加哀切,极为动情。
“你说,她对我有情?”将尘听到此言心中竟如春日嫩苗经历了柔风细雨一般,舒畅无比,亦生出了丝丝希冀。
“不错,你当知酒后吐真言,她这许久对你的所作所为,你忘记了吗?”相柳嘿嘿一笑,将尘的脸却又一红。
将尘自然记得自己被轻薄时的模样,若非当时念在她是救命恩人的份上,手下留情,怕是就没了后来的种种。但就是因为后来的种种,不知何时,他也对少姜有了心思,他的确是喜欢上了这个女子。
“这姑娘好,你若不喜欢,我就去妖王。若是妖王救她于危难之际,想必少姜亦会以身相许。”相柳道。
“危难之际?少姜她怎么了?”将尘心中一急。
“她被困在千羽阵中,不对,不单单是千羽阵,还有一层压制法力的结界。法力尽失,还在千羽阵中,恐怕撑不过多久了。你既然无意,我还是为这丫头再寻一个下家。”相柳作势要走。
“我去!”将尘立刻站起身来。
“等等!你准备如何行事啊?”相柳问道。
“自然是踏平千羽阵,凡是阻挡者,格杀勿论!”将尘道。他近几日被思念之情困扰,亦生出踏平天界,把少姜抢过来的念头。
“不可!万万不可!你若伤了天界众人的性命,少姜势必视你为仇敌,从此生不如死,痛苦一生,反而不美。”相柳继续絮絮叨叨说道。
听到少姜从此痛苦一生,将尘心中便生出几分不忍之意,便问道,“那应当如何?”
“你只需前往,以数千魔兽在边界处将兵力吸引过来,亲自去破了阵,把少姜抢回!”相柳道,“此后诸事,你不必管,自能水到渠成。”
这相柳今日说中了将尘的心思,他觉得分外亲切,亦觉得此计可行,便依言行事,派心腹持了驱兽符守在边界之地,又严令不可踏入仙界。一切安排妥当,便起身去了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