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少姜与少昊同时看向了灵苍。

韶光进入了灵苍的身体，那韶光的身体呢？

似乎是看透了少昊与少姜的心思，赤练轻笑道，“韶光的仙体，你们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就在血池之中。只是已经成了骨浆肉汁，再也捞不出来了。”

“你真是狠毒！”少昊怒道，恨不得立时将赤练千刀万剐。

“我是战魔赤练，我的狠毒，你们是第一天听说吗？”赤练轻笑。

“你恨我，恨得深入骨髓，恨不得把我一口一口撕碎，可是你为何又不杀我？”灵苍忽然对着赤练说道。

赤练脸上的笑意收敛，“我是恨你！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你一直活着，要让你生不如死！”

“那你为何又要给我灌输仙气？因为恨之切，爱之深，你还爱着我。”灵苍看着赤练，眼中满是深情。

“我恨你！我恨你！我对你的爱，早就被你的无情消耗光了！我现在不爱你，对你只有恨！只有恨！”赤练叫了起来。

“你与天下苍生，我当时选择了天下苍生，我后悔了。”灵苍道，“我为了你，谋划了数万年，才得以向你赎罪，所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介意。你让我做违心之事，我的确痛苦，但你若我的痛苦，心中的仇恨能轻减半分，也就够了，我宁愿受尽世间所有痛苦，只换你能快乐如当初。”

“当初？”

赤练有些恍惚，当初是什么样子？时间太过久远，她几乎已经忘记了。

当初，她似乎真的快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