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母亲之后,由于韦妈过度悲伤,她病倒了!
为了照顾韦妈,我将韦妈从敬天哥的四合院搬到我的四合院里居住疗养。
2005年5月中旬之后,在我、艳芳、保姆,以及巧玲、巧琪、巧玫、尚诚和尚仁等亲人的照顾下,韦妈奇迹般恢复了健康。
一天中午,我和艳芳跟韦妈在家里的客厅喝茶聊天时,韦妈将她保留了几十年的首饰盒打开给我们看!
“阿才!艳芳啊!这个首饰盒是我结婚的时候,我妈妈托人用上等红木帮我制作的!唉,从那时起,这个首饰盒就跟了我一辈子!这里面装着我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了!有我出嫁时,父母亲给金银首饰、我和我丈夫的结婚契约、我两个儿子出生证明,我们一家人的照片等!”
然后,韦妈让我们打开客厅的灯,她在灯光下,将首饰盒里物件一样样翻出来给我们看,当韦妈拿到她一家人的一张全家福照片时,韦妈伤心地泣不成声了!
在我和艳芳的安慰下,韦妈渐渐平静下来了!
韦妈擦着眼泪说:“阿才!艳芳啊!今年我85岁了,我算长寿了!我本来是桂城郊区韦家的一个女儿,我从小就跟着父母亲在桂城的集市里做小生意!我年轻时,通过亲戚介绍,我嫁给了你们妈妈的一个堂哥,他叫白平谷,他是一个军官!后来,我才知道,我丈夫白平谷与你妈妈一样,他们是专门与国军和国府作对与的地下党!我丈夫是一个上校团长,结婚后,我跟随我丈夫去了羊城,他们部队在那里的部队营区,我们在那里安家生活!刚开始我们的生活还算太平和幸福!但是,到了1949年春夏的一个中午,我丈夫突然接到了上峰指示,上峰要他马上带领部队到一个码头,乘船撤退到台湾!由于事出紧急,我们人家人收拾了一些贵重物品和钱财后,我带着我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们一家人背着几个大包袱!我们上了我丈夫的吉普车!我们就这样去码头了!”
韦妈说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艳芳给她喝了一口茶水!
韦妈定了神后说:“我们到了码头后,我看到码头上有很多商店!于是,我让我丈夫停车,我要去购买一些食物,在船上给孩子们吃!我丈夫停车后,我背着我的小包袱下车去找商店买东西!也许我走得太远了,等我回来的时候,码头上已经人山人海了!我跑来跑去,喊来喊去,也找不到我丈夫和我的孩子们!那天我在码头游荡了一个晚上,我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一个认识我丈夫的军警跟我说,我丈夫和孩子们已经跟随国军乘船撤退了!他还说,羊城马上变天了,我是国军家属,如果我留在羊城,可能要被抓去坐牢!他让赶快逃到乡下去投靠亲戚!于是,我想起了你们的妈妈,白玉兰!那时,我手上还有钱,因此,我托那个军警帮我购买了一张去西南邕城的船票!这样,当天我就从那个码头乘船返回邕城了!几天后,我到了邕城,我知道我丈夫在地下党的同事,他在邕城一家报社工作,于是,我去报社找到了这个人!我跟他说了你妈妈事情后,他让其他同事带我去见了你妈妈!然后,你妈妈就留我在你们家做保姆了!”
我看着韦妈说:“唉!韦妈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我们的那几个表哥表姐!他们叫什么啊?!我们可以帮你寻找他们啊!”
韦妈叹气说:“唉!你妈妈跟我说,大陆潜伏了很多国军的特工,如果我暴露我丈夫真实身份,我丈夫和孩子们就会遭遇危险和灾难!因此,我只能隐姓埋名在大陆生活了!为了他们的安全,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敢暴露这些秘密!现在,我要死了,我只能将它们交给你和艳芳了!大儿子叫白明亮,离开大陆时7岁!二儿子叫白明镜,离开大陆时5岁!小女儿叫白英芬,离开大陆时3岁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叫韦秀芳!”
艳芳含着眼泪说:“韦妈啊!太难为你了!你好好活着吧!我和阿才一定帮你把你丈夫,你的孩子们找回来!”
韦妈拉着我和艳芳说:“孩子们!那就太感谢你们了!我好好活着!我希望能够看到他们!”
然后,我们帮韦妈收拾和整理那个,被她抚摸得发亮的红木首饰盒!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我和艳芳到陶老师家里,与陶老师、李老师和港生商量帮韦妈找亲人的事情。
首先,我将韦妈和她家人基本情况告诉陶老师他们。
陶老师沉思片刻后说:“阿才啊!像他们这种深入虎穴的孤胆英雄!能够活下来的应该没有几个了!桂系撤退去孤岛的部队不多!只要有部队番号,有名有姓的人,应该不难找到这些人!我听说,现在吴涟军是孤岛调查局的一个副局长!你们如果找到这个人,他应该知道韦妈丈夫及孩子们的情况!唉!你们和吴涟军是一个系统同事和朋友!他应该会帮你们的忙!”
艳芳看着陶老师说:“爸爸!阿才跟我一起去台湾没有什么问题吧?!”
陶老师笑着说:“有什么问题?!你们用你们港城的身份去就行了!你们不是有很多港城的身份吗?!”
大家笑了!
艳芳叹气说:“唉!如果是这样!我们这几天就要去台湾搞调查了!”
港生说:“姐姐啊!这种事情要办赶快办!老人家身体可不像我们年轻人的身体啊!”
商量完事情后,我们告别陶老师、李老师和港生等。
离开陶家后,我和艳芳去了小达和可馨家里。
到了小达家里,他与可馨正在客厅喝茶看电视!
我跟小达和可馨讲了韦妈要寻找亲人,以及陶老师的建议后,小达让可馨关掉电视!
小达有些紧张地说:“那个孤岛是一个是非之地啊!你们两个人贸贸然过去好不好啊?!”
我说:“有什么不好?!他们与大陆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现在不是已经三通五通了吗?!大家相互走亲戚,有什么问题吗?!”
小达笑着说:“当然,你们以平民的身份去那里旅游!人家肯定欢迎了!但是,你们不是平民百姓啊!当然,你们可以装成傻乎乎的乡下人过去!”
大家笑了!
艳芳笑着说:“唉!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反正现在我们已经四十多岁了!我们去港城更新一个老证件,就没有人认识我们了!小达、可馨啊!我们离开社区的时候,你们帮我们过去照看韦妈和我们的家!我想明天就去港城办事情!”
可馨笑着说:“艳芳!你们放心去吧!到了台湾,如果你们的心情好,你们在那里多玩几天吧!家里事情,我们帮你们照顾着!”
然后,我们离开小达家,回家收拾行李了!
艳芳边收拾行李边跟我说:“阿才啊!我给带上你的郭子华那套证件吧!我用我陶艳芳的身份就行了!到了港城,我再让尚善帮我们更换新证本就行了!”
我说:“行!郭子华!这个名字非常符合我性格!”
艳芳笑着说:“唉!你的名字有一箩筐那么多!我不亲眼看着本子,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5月18日早上8点,我和艳芳带着行李与韦妈、小达、可馨、巧玲、巧琪、巧玫、振国、惠莉等道别,尚诚和尚仁开车送我们去邕城国际机场乘坐航班去港城。
早上11点,我们乘坐的航班到达了港城国际机场。
出了机场后,尚善和振港在机场到达厅迎候我们,大家见面后,我们乘坐他们车辆返回了勤桂华府。
“爸爸!妈妈!我已经将你们近期的照片拿到警局等相关部门,帮你们将新的证件,办回来了!吴涟军伯伯、狄丽娜伯母等人,我已经帮你们联系好了!我帮你们定购了明天早上10点,从港城到台北的航班!你们到达那里后,吴伯伯和狄伯母去机场接你们!”
尚善一口气将他办完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们了!
振港边开车边说:“阿才叔叔!婶娘!我已经给那边道上的朋友打好招呼了!一路上,都有人暗中保护你们!现在孤岛上的各派斗争非常激烈啊!为了安全起见,办完事情后,你们马上返回港城吧!”
我笑着说:“孩子们!多谢你们细心安排啊!”
回到勤桂华府后,我们与惠妮、德敏、德龙、莲贞,以及严艾薇、蓝兴宁等,在南楼别墅餐厅一起吃午饭,大家一起边吃边聊!
小莲贞给我和艳芳夹菜后,她笑着对我说:“爷爷啊!这次你怎么没有带着张古里古怪的面具了?!你是不是担心我们不认识你啊?!”
大家笑了!
我笑着说:“莲贞啊!带着面具是为了演戏!你看过京剧吧?!京剧里人物是不是都是带着面具的大花脸啊?!”
孩子们都放下手中筷子鼓掌了!
德敏严肃地对其他孩子说:“弟弟妹妹们!爸爸妈妈是不是跟我们说过了?!我们不能管大人的事情,更不能乱打听大人的事情,或者将自己知道的家里的事情跟外人讲!这些话你们都记住了吗?!我们可不能害了我们的长辈和亲人啊!”
德龙笑着说:“哥哥!我们知道错了!大家赶快吃饭吧!等下,我们到院子里做捉迷藏的游戏!”
于是,孩子们嘻嘻哈哈地吃饭了!
5月19日早上12点,我和艳芳从港城国际机场到达了台北国际机场。
出了机场后,我们看到了来接我们的吴涟军和狄丽娜夫妇!
由于我染黑了头发,梳着分头,带着墨镜,穿着笔挺西服和黑皮鞋,我负责帮艳芳提着行李等,我应该显得很年轻和干练吧!
因此,吴涟军和狄丽娜都以为我是艳芳的保镖!
艳芳与吴涟军、狄丽娜握手寒暄后,我们去停车场乘坐他们轿车去市区。
到了事情后,吴涟军安排我们在他们调查局一家内部酒店里居住,他们给我们开了两套住房!
我和艳芳安顿下来后,吴涟军夫妇请艳芳在酒店餐厅吃饭!
当时,我自己在酒店餐厅吃了自助餐!
艳芳他们吃完饭后,我跟着他们返回酒店房间。
到了艳芳的房间门口后,吴涟军对艳芳笑着说:“艳芳!让你的保镖跟我们一起商量事情吧!我感觉,没有他参与我们很多事情办不成啊!”
艳芳笑着对我说:“郭子华!你跟我们一起商量事情吧!”
我默默地点头后,我跟着他们三人进了艳芳房间。
进了房间后,我们在套间的客厅里喝咖啡交谈。
此时,认真观察了吴涟军和狄丽娜,我感觉他们都变老了,吴涟军的头发全白了,稀稀拉拉的!
狄丽娜也变成了一个满脸皱痕,身体发胖的中年妇女!
突然间,吴涟军笑着对我说:“阿才啊!你带着墨镜看人辛不辛苦啊?!”
我摘掉墨镜,看着吴涟军和狄丽娜笑着说:“涟军大哥!丽娜姐!现在,我阿才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啊!自从我离开监狱后,CIA一直想要我的命啊!我不这样遮遮掩掩,不是等于把自己往他们的枪口上送吗?!”
大家笑了!
吴涟军笑着说:“唉!CIA的事情我们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我们返回国军系列已经十几年了!现在,我和丽娜已经有了四个孩子!大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小女儿也是十几岁了!我们这辈子就要走到头了!阿才!你也应该放下过去的沉重包袱了!据我了解,CIA已经更换几批人了,能够记住我们的人已经没有了!当年我们在他们那里留下的档案,也许他们已经销毁得差不多了!加上现在大陆特工与CIA等国际组织都有协议!像你我这样的人,他们基本上不关注了!”
狄丽娜说:“唉!阿才啊!在我们这批同学里,就你最倒霉了!无端端让他们抓去审问、拷打、坐牢,最终,还让你不能名正言顺地做回自己!你也放开点吧,好好陪着艳芳走完下半生吧!做人不可能十全十美啊!”
艳芳笑着说:“唉!吴大哥!丽娜姐!你们不要总是说阿才的事情了!其实,阿才对自己遭遇,他早就想开了!你们看,能不能帮韦妈韦秀芳,找到他丈夫白平谷,以及他们孩子白明亮、白明镜、白英芬吧?!”
吴涟军说:“艳芳啊!根据你刚才给我们提供情况和资料看,如果白平谷还活着他应该快90岁了!白明亮也有63岁了!白明镜有61岁了!白英芬有58岁了!唉,等下我们去局里的档案馆下查阅,桂系来台军人及家属的档案吧!也许,我们能够找到他们!”
狄丽娜笑着说:“艳芳!阿才啊!你们放心在这里休息!现在,涟军是局里的老大!不会有人来这里打扰你们!”
交谈结束后,吴涟军和狄丽娜走了!
他们走后,我和艳芳在房间客厅里喝茶聊谈。
艳芳笑着说:“唉!他们两人都人精啊!在机场的时候,他们就看出你是阿才了!只是他们不想在公开场合揭穿你!”
我笑着说:“唉!我也没有故意让他们不认识我!如果我带着那些面具,他们肯定我不知道我是谁了!”
艳芳掐了我的手臂说:“以后不许你带着那些阿拉伯人的面具!我一想到,他们那些人整天讨新老婆,我就感觉恶心!”
我捂着嘴笑了!
5月20日中午,吴涟军和狄丽娜来到我们的酒店房间,大家房间客厅里交谈。
吴涟军说:“阿才!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十年前,白平谷老人已经在一个养老院病故了!白明亮原来是一个刑警,退休之后他跟随家人去北美定居了!1949年5月中旬,白明镜在来台的运兵船上病死了!现在,白英芬是一家连锁超市的老板,她是白家唯一在台北的人了!你们看,要不要我们带你们去看望白英芬?!”
我说:“多谢吴大哥了!我和艳芳跟你们去看望白英芬女士吧!我们有很多话想跟她说!”
然后,我和艳芳收拾行李,并带上一些礼物后,我们跟着吴涟军和狄丽娜出门了!
到了酒店停车场,我们乘坐调查局的车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