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说得有道理,只是我们嘴巴生疮,实在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能不能先治好我们的病啊。”林丽娟小心翼翼地说道。
神婆瞥了她一眼,“那倒也行,不过现在那个小孩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也有可能他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我明天得起坛先问问。”
神婆起身从包里拿出几张黄符,烧成了灰,当着众人面丢进了搪瓷杯里。
“一人一杯,喝完回家睡个好觉。”随即又从包里掏出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和纱布,“这些是给你们准备的药,看看有没有好转,如果没有好转的话,可能还是得先解决小孩子的问题。”
众人连忙接过桌上的搪瓷杯,一人喝了一大杯,这才喜滋滋地捧着药离去。
次日清晨,一声尖叫划破了王二狗家的宁静。
王二狗震惊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见嘴角的疮更加严重,甚至散发出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我这就去把晏清那个小子拎过来,让他做法事解决!”怒火中烧的他,完全忘记了胡翠莲的可怕。
......
“王哥,你来找我啊?我今天要去大伯家,没空陪你玩哦!”晏晴天一开门便看见了王二狗,误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
王二狗粗暴地推开晏晴天,“你弟呢?他在哪儿?”
“我弟?他还在屋里写作业呢,你找他有啥事?”晏晴天并未在意王二狗的粗鲁,反而站起身,眼神有意无意地往卧室方向瞟。
自从昨晚被拒绝后,晏晴天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哪有那么巧的事,上午刚说完坏话的人就烂嘴了。
弟弟就是个小气鬼,既然不肯教自己诅咒之术,那就让王二狗来收拾他们,这样妈妈也不会怪到自己头上。
王二狗瞬间明白了晏晴天的意思,撸起袖子,怒气冲冲地就要往屋里闯。
“谁啊?大早上的来我家吵吵闹闹!”胡翠莲手里拿着锅铲,腰间系着围兜,一脸怒容地出现在门口。
王二狗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惧意,但还是强撑着说:“我来找你家儿子,他凭什么诅咒我们烂嘴?”
“什么诅咒不诅咒的,我就说这几天村里人怎么总是在我背后嘀嘀咕咕,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捣鬼啊。”
胡翠莲挥舞着锅铲,满脸气愤地说:“我要找村长评评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他要是不管,我就去县政府告你们!”
王二狗固执己见:“这可不是封建迷信,你家晏清就是古怪!有本事你把他叫出来,跟我当面对质!”
胡翠莲冷笑一声:“呵,你让我叫我就叫?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天天就知道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尽管胡翠莲认为王二狗在胡说八道,但她担心王二狗会伤到自家孩子。
于是,她一把将晏晴天拽进堂屋,猛地关上大门。
“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想对我家孩子做什么坏事,我胡翠莲一定跟你拼命!”说着,胡翠莲抄起锅铲就向王二狗打去。
王二狗毫无反击之力,被打得龇牙咧嘴,嗷嗷乱叫。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神婆焦急地呼喊:“住手!再打就要闹出人命了!”
神婆一大早就看见王二狗出了门,想要拦又不敢,只好先去喊林丽娟等人,一起往晏家赶。
看着这群人,胡翠莲气得脸都红了,“好啊,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找你们的麻烦呢,你们就送上门来了?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就知道污蔑我家孩子,不应该感到羞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