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您也知道宗正府没落了,但是曾经答应给三殿下的我肯定不能忘记。”
“但是也请三殿下体谅,我手上只有二十万两黄了,但是我全部给您送来了。”
“我深知这些黄金远不足以购买您那珍贵的玉瓷,因此,我还特意为您准备了皇城商业街上的十家铺子,这些铺子的价值,保守估计也超过了五十万两黄金。”
云永摧的姿态放的很低,低的都让云风有些目瞪口呆。
他原本以为那五十万两黄金已经化为泡影,却没想到云永摧不仅如数奉还,还额外加码。
当然他肯定不信对方给铺子价值五十万两,但这份手笔,让他不禁对云永摧的用意产生了疑惑。
“宗正府已至此境,我受之有愧啊。”云风轻声叹息,试图以这句话来试探云永摧的真实意图。
云永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三殿下,我也就直言不讳了。我无意与殿下为敌,更无意去修复我们家与殿下之间的恩怨纠葛。”
说到这里,云永摧的顿了顿,然后用更加严肃的语气说道,
“我只是想通过这些,来修复我自己与殿下之间的恩怨!”
他这已经是在明确地向云风表达: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求你能放过我,至于其他人,你随意处置。
云风听闻此言,内心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这宗正府的人,一个个都是铁石心肠,行事果断决绝!
云元基为了自保,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儿子云永年,如同壁虎断尾般决绝;
云永华更是以滴血认亲的方式,让家族内部四分五裂,父母反目;
而现在,云永摧又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姿态,只求能够自保。
云风凝视着云永摧,心中五味杂陈,此人的狠辣与决绝,让他叹为观止。
见云风沉默不语,云永摧继续道,
“殿下,我们之间的恩怨,其实主要源于我那不争气的小弟云永年。如今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我父亲也因针对您而丢了官身。”
“至于我,如果抛开家族的身份,其实与殿下并无深仇大恨。我一直都很崇拜殿下,只是以前由于立场问题,无法像李家老儿李隐那样追随殿下。”
说到这里,云永摧语气变得高昂了起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皇城中我这一脉我终于可以做主,就算殿下不收下我作为追随者,也希望殿下能收下这些礼物!”
“殿下还请放心,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我和殿下之间的差距,绝对做不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来!”
云风现在只有一种感觉:狠,真是太狠了!眼前之人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从云永摧的角度,他现在的作为无异于认贼作父、卖父求全,简直是吕布在世。
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收做追随者,要不然只要自己势弱,就得被‘方天画戟’从背后捅个对穿。
但是云风也不打算跟钱过不去,钱和铺子他收定了,最多就是不对付云永摧罢了。
这都是小事,随着他的地位越来越稳固,一个小小的连九卿都不是的云永摧他并不放在眼里。
他云风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这名声不能破。
于是,云风揣着手,笑嘻嘻地说道:“堂兄这话说的,我们兄弟俩之间哪有什么仇怨?这话可不兴说啊!咱们可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
堂兄两个字一出,云永摧顿时就感觉到云风对他态度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