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席卷而来,陆哲打了个哆嗦,抬起花瓶,朝着门口那人砸过去。
“呔……你个小毛贼,老子特么弄死你!”
外面太黑,那人逆着光,一袭黑长羽绒服,眼瞧着陆哲扑面而来,怔愣一秒,往后退了两步。
“你特么还敢躲,来这里偷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啦……”陆哲将花瓶朝他猛地砸去。
那人闪身避开。
可是下一秒……
一道刺目的寒光像是要将浓稠的夜色破开一个口子,破风而过……
抵在了他的脖子处。
“别动。”
那人声音低沉,说话的时候,能明显闻到一股子烟味儿,门廊的灯昏昏沉沉,段林白感觉抵在脖子处的那抹冰凉……
这分明是……
他晃一抬头,就瞧着面前的男人,高大冷峻。
眸深若海。
这特么现在的贼,这么嚣张大胆,打家劫舍,连个口罩都不带?
长得不错,居然跑去做贼?
他差点忘了,这种亡命之徒肯定有利器防身。
奶奶的,你特么最好别落在老子手里!
寒风瑟然,霜色连天,北风咆哮,陆哲脖子处抵着那抹刀刃,切口不大,抵着自己脖子,凉意浸骨,直觉告诉他,这刀子定然十分犀利。
陆哲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这刀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真能割断他的脖子。
他僵在原地,不敢妄动。
这特么倒霉催的,最近祸事连连,白天遇流氓,晚上遭悍匪。
长得人模狗样,光是这皮相都值几个钱,跑去做贼。
“你是谁?”向延超开口,说话都透着沉沉寒意。
陆哲语塞。
这盗贼问他什么?
他是谁?
这特么是他家啊!这人脑子不够用吧。
而此刻传来窸窣的走动声,陆哲余光瞥见赫逗将从走过来,走到他脚边,看了一眼对峙的两个人。
陆哲一个劲儿给它使眼色。
这蠢狗,平时遇到陌生人,不是挺能叫嚣的嘛,你特么倒是咬他啊!
给我扑上去啊,跳啊,咬啊,撕碎它。
赫逗将看看陆哲,又瞥了眼向延超。
深更半夜,两人为什么在外面吹冷风?
脑子有病。
赫逗将一撩蹄子,爪子扒拉一下地面,伸了个懒腰,扭头晃着尾巴往后院走。
陆哲眼睛都直了:我去?走了?他要是出点意外,明天就杀了这个狗崽子。
“你到底是谁?”向延超神色不耐。
“兄弟,你问我……”陆哲刚要动一下,那人手指往前抵了一寸,他感觉脖子一凉,后背都是冷汗。
“别乱动。”
“好,我不动,你也冷静点,别乱动。”陆哲打量着向延超,恨不能将他那张冷脸刻进脑子里。
我靠,老子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客厅的灯忽然打开,白炽的光线从门口宣泄而出,沐阳睿穿着外套出现在门口。
打量着两人的姿势,又瞥了眼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快进屋吧,这是我朋友,陆哲。这位是晚莹的表哥,向延超。”沐阳睿给他俩介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