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派出所出来，又去了趟医院，看一下受伤员工，应该待会儿就回酒店了。”

“挑着女儿要考试，最忙的时候搞事情，这特么不是成心不让人安生吗？”

“向小姐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心里不安，要是耽误考试，这不成心要毁了她的前程嘛……”

沐阳睿那双幽沉冷峻的眸子微微眯着，“毁她前程？”

“我能毁他一辈子。”

“他已经宣战了，这件事怕是不会善终，怕是才开始……”小方耸肩，一脸无奈，“为了财产，至于吗？”

“不牵扯到利益，不会暴露人性。”沐阳睿撩着眼皮，眸底神色未明。

翌日

可能是马上要考试，心底难免紧张焦虑，闹钟没响，向晚莹就醒了，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沐阳睿的信息已经来了。

【别紧张，考试加油。】

后面还有一个加油的表情包。

向晚莹低声笑着，给他发了个点头的表情，就赶紧起来换衣洗漱。

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向姈茹正在准备早餐。

“还没到时间，怎么起这么早？”向姈茹仍旧穿着昨天的衣服，房间空调温度高达20度，她脖子上还缠着围巾。

虽然在笑，可是神色明显憔悴，眼睛浑浊，盘满红血丝。

“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向晚莹走到她身边。

“你考试，我还跟着紧张，昨晚回来就睡不着了，生怕睡过时间。”向姈茹笑着，“你赶紧再去检查一下东西，准考证什么的，都别忘了，马上就能吃饭。”

“嗯。”向晚莹满腹狐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考试之前，考场全部处于封锁状态，去的太早也进不去，向晚莹吃了早餐，窝在酒店看了会儿书，开考前四十分钟才从酒店出发。

向姈茹一直送她到学校门口，里面是径直送考人员进入的。

“上午结束，直接回酒店，我做好饭等你。”

向晚莹点头。

“别紧张，要相信自己。”向姈茹叮嘱半天，才让她进去。

……

美术考试只有一天

上午考素描加速写，下午则是水粉，向晚莹进入考场后，自然心无旁骛，认真考试。

中午回酒店，向姈茹也并无异色，还特意给她做了条鱼。

考试时间素来压缩得很紧，向晚莹几乎没喘息，就进入了下午的考试。

向姈茹送她进了考场，长舒一口气。

待她身影消失，才打了车，直奔律师楼，昨晚的事情，还有不少后续情况，亟待解决。

无非是关于赔偿和员工医疗费的赔付问题，关系到金钱问题，这事还牵涉一些民事追责，乔艾芸早上联系了律师帮忙处理。

当她到律师事务所，准备和律师一起去派出所的时候，却发现事情已经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

女律师叫耿瑛，四十出头，穿着精干的小西装，将一段视频放在了向姈茹面前。

向家的玉石店，全国范围就只有6家，全都开在市中心的黄金旺铺，昨晚发生打砸的事情，已经被人拍下发到了网上。

截取的部分，就是那一家人质问他们出售假货，还和员工发生争执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