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尡，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

“老样子？”对方狐疑，“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说什么？”

“你继续装，有本事你装一辈子。”

不待沐阳尡说话，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他盯着电话沉默数秒，他到底装什么了？

他起身准备冲杯咖啡，却发现家里不仅没有咖啡豆，就连速溶咖啡都没了，他只得穿了衣服下楼，小区门口就有一个大型连锁超市，他只拿了手机就走了出去。

坐电梯下到一楼，他这个公寓出单元楼需要刷卡或者输入密码，他正准备输入密码的时候，管理员叫住了他。

“女先生，留步。”

沐阳尡垂眸睥睨了她一眼，“有事？”

大妈笑眯眯走过来，猝不及防被他一记冷眼射过去，吓得脖子一缩。

她在这里做了几年管理员，一直清楚16楼的沐先生很难打交道，可是这么犀利的看着自己还是第一次？

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无端给人一种强势凌厉的压迫感。

她讪讪笑着，支吾着，“……是这样的，你对面那个余小姐点了外卖，我们小区不许外卖送到楼上，只能放在我这里了。”

“我给她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又去敲了一次门，也没人。”

“按理说点了外卖，应该在家才对。”

沐阳尡沉声道，“什么时候的外卖？”

“中午的，这都晚上了，那天我看到你们一起回家，你们关系好的话，麻烦帮我把东西带上去吧，我快回家了，值班室要锁门。”管理员试探着恳求。

“东西在哪儿？”沐阳尡没出去，而是提了外卖又重新回到楼上。

管理员大妈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位沐先生是最近工作不顺还是怎么的？之前给自己摔门，又给自己甩脸色看。”

“要不是业主，谁受得了你。”

“接触这么多年，和他都没说过几句话，这位余小姐也是厉害，居然这就勾搭上了，长得年轻漂亮就是有资本。”

……

沐阳尡到16楼的时候，站在余漫兮门口给她打微信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

他抬手敲了几下门，仍旧没动静。

他看了眼手中的外卖，捏紧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

【你的外卖在我这里】

他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对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沐先生……”

沐阳尡一转身，就看到余漫兮穿着一件戴着兔儿的毛绒睡衣，脸蛋绯红，嘴唇干涩发白，眼底俱是红血丝，就连说话都是断着气儿般，孱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