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你说话得注意点!”严望川警告。
“向晚莹,你最好别被我抓住把柄,若是让我知道你在背后真的蝇营狗苟,对小芮做了什么,我饶不过你!”
严望川手指紧了紧。
这才是真的死到临头还嘴硬。
一计不成,还威胁上了?
“孙先生!”老太太沉声,“这话未免太嚣张放肆了吧。”
“不仅是放肆,我看孙家是想上天了……”僵持对峙中,一道清冽的男声打破僵局。
向晚莹心头狂跳,刚抬头,就看到沐阳睿推门走了进来,冯毅方才压根没关门,省了沐阳睿叫门的功夫。
孙公达呼吸停滞,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沐阳睿。
他就是个瘟神。
年纪不大,架子端的很大,对他素来没有半点敬重。
“你怎么来了?”向晚莹叹了口气,被他碰到这种事,总是觉得有些难堪。
“有点公事过来处理一下,快过年了,给您带了点年货。”某人说得煞有介事。
向晚莹撇撇嘴:胡说八道。
他才是真正的戏精,继续装。
严少臣没见过沐阳睿,还打量着进门的人。
穿着很简单的白色衬衣,搭配黑色长款羽绒服,整个人被衬得修长清癯,裹着一股寒气袭来,说话口中呼出一丝白灼雾气,给人一种消沉迷醉之感。
看着年纪不大,却透着千帆过尽后的沉静沧桑。
温润和善,手中盘着串儿,像是虔诚的信徒。
与孙公达说话,乖张至极,完全没把孙家放在眼里,他还在想这人是谁……
待他进屋,身后紧跟着的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放到了屋里。
“你人来就好了,这么破费干嘛?”向晚莹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家里有点事……”
严少臣瞥见提礼品进屋的其中一人,冷面大汉,恰好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难不成他就是……
“没事。”沐阳睿笑着和严老夫人打了招呼,“严老太太。”
“你是……”
“沐阳睿。”
“之前听母亲提过您,一直未曾得见。”
“我说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和你父亲是有点像。”严老夫人顺了口气。
严少臣算是懵逼了,看了眼向晚莹,又看看沐阳睿,尤若五雷轰顶……
“刚才我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孙芮出事,孙家是准备让人作伪证,攀咬其他人,你可知威胁指使他人作假证,妨碍司法公正,情节严重会被判刑的。”沐阳睿看向孙公达。
“沐阳睿,这件事你别插手,和你没关系。”孙公达咬牙。
沐阳睿到底是从哪里窜出来的。
“威胁污蔑别人之前,或许你该回去好好问你女儿都做了些什么。”沐阳睿指腹摩挲着珠子。
“我知道你和小芮之前有过节,你看她也不顺眼,但是这向晚莹喊来记者,分明就是要我们孙家颜面扫地!”
“你怎么就能确定记者是她叫的?”
孙公达被他这话气得失笑,“难不成还是小芮或者小振叫的?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
“方才有件事已经很清楚了,指使人下药的是孙芮,如果这药是被向晚莹喝了,那她为什么不能通知记者?”沐阳睿反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