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睿拿着手机走出屋子，寒风席卷着细碎的雪花，空气凉入骨髓，打了两次电话对方才接通。

“喂……”向晚莹捏紧手机，小脸像是染了层艳色。

“出什么事了？”方才说上楼拿充电器，这都十几分钟过去了。

向晚莹哪儿好意思说撞到母亲与严望川那啥，只能支吾着，“……就突然有点事，耽搁了点时间。”

“确实没事？”沐阳睿追问核实。

“真没什么。”向晚莹完全不知自己此刻的语气多么心虚。

聊了没两句，天空忽然出现绚烂的烟火，紧接着鞭炮声响彻整个夜空，京城市区内全面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沐阳睿只能听到向晚莹电话那头传来震耳的声音，还有客厅内的春晚，锣鼓喧天。

“晚行。”沐阳睿挑眉。

“嗯？”向晚莹躲到洗手间，避开外面的声音。

“打开窗户。”

“什么？”向晚莹有些懵，还是乖乖听话走到窗边……

此刻她家屋子前，烟火绚烂，五色流萤，将夜空瞬间点亮，一束金色烟火燃起，砰然炸响，空中出现短暂的【新年快乐】。

“晚莹，新年快乐。”沐阳睿声音低沉悠然。

向晚莹仰望夜空，绚烂的烟火将她的脸照亮，“五哥，新年快乐。”

“我想你了……”

他声音压得低，回荡在她耳边，余味悠长。

“嗯，我也想你。”向晚莹耳尖通红。

待烟火燃尽，已是五六分钟以后，向晚莹关上窗户，去楼下和严老太太道声新年快乐。

而此刻向家别墅不远处，老刘站在空地上，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说好只是来保护向晚莹，负责汇报她的行程，大年三十不能回家就罢了，他还得负责放烟花？

……

另一边

沐阳尡一路开车到公寓楼下，软件园住的多是外来户，整栋小区亮灯住户也屈指可数，有种死气沉沉的衰败之感。

他方才隔着老远就看到他住的单元楼顶有人在放烟花，离近些才看到居然是余漫兮那间屋子。

她趴在窗边，背着光，隔得又远，看不清脸，只能瞧见她手中举着东西，对着天空，隔数秒便有礼花破空而上，另一只手还举着仙女棒。

沐阳尡伸手扶了下眼镜，仰头看着16楼，还挺会自娱自乐。

小区很安静，余漫兮听到车声，就看着楼下，只怪沐阳尡这辆捷豹过于惹眼，又改装得过于狂野，她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车子，还愣了一下。

手中烟花燃尽，她连衣服都没换，趿拉着拖鞋就往外面狂奔，在电梯口等了两分多钟，瞧着那不断攀升的楼层，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直至电梯抵达16楼，门打开，她差点没冲过去。

“……你怎么回来了？”她忍着牙颤。

“有东西忘了。”沐阳尡扯谎都面不红心不跳。

“是嘛？”余漫兮往边上挪了一下让他走出来。

“吃过了？”沐阳尡挑眉。

“还没。”

“吃吗？”沐阳尡提了下手中的便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