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姈茹心底窝火,躺在床上,不想理他。
严望川俯身亲了亲她的额角,目光下移,落在她微红的唇上,眯着眼,轻轻在她唇边啄了一口,“睡吧。”
可是紧接着向姈茹胃部翻涌,推开严望川就朝着洗手间,双手撑在马桶上,开始呕吐,吐得昏天黑地,以前怀向晚莹的时候,也没如此厉害,这孩子真是不省心。
严望川傻了眼。
他就亲了她一下。
至于如此恶心吗?
沐阳睿得知向延超送向晚莹入学,回忆与他初次见面时,他就曾威胁过自己。
这也是个狠角色啊。
想到向坤辉参加婚礼居然带刀,沐阳睿忽然觉得一股冷风吹过,头皮发凉。
看样子以后他结婚时,一定要弄个安检系统,管制刀具一律不许携带入场。
……
距离向晚莹入学时间日益临近,向姈茹即便身体不太舒服,还忙前忙后帮她张罗行李。
帝都不比江南,春秋很短暂,凉风一吹,气温骤降,冬季漫长,这次过去肯定要把东西都准备齐全。
原本说好只带衣服,结果老太太特意找人做了两床崭新的棉花被,还亲手缝了两床被套,向晚莹原打算去帝都再买被子枕头一类,可是老太太一片心意,她无法拒绝。
向坤辉看着两床厚重的棉花被,嘴角抽搐,这是要让他背过去?
他真是来当苦力的?
“延超啊,这被子就麻烦你了。”老太太拍了拍他的胳膊,“我本来还想给你弄个床上得垫胎,时间赶不上,等你国庆回来,再带过去。”
向延超看着被子已经开始发愁。
因为收拾出来的行李太多,没了法子,只能提前快递过去。
几天后,沐阳睿就收到了几个麻袋,捆得像炸药包一样的快递。
帝都什么东西都可以买,需要带这么多东西?这是上学还是搬家啊。
帝都距江南山长水远,来回就得两天,寻常假期向晚莹根本没空回来,向姈茹这段时间也不能经常去看她,恨不能把所有东西都给她准备好,甚至还给向延超罗列了各种清单,包括要帮她铺床叠被。
向延超此刻算是看明白了。
这家人不仅把自己当苦力,还是佣人。
……
开学前两天,向姈茹给向延超塞了一张卡。
“姑姑?”
“你带晚莹去电脑城挑个笔记本吧,这东西我也不熟。”向姈茹只会简单的一些电脑操作,对电脑性能之类一无所知。
向延超把卡塞给她,“电脑当我送给晚莹的入学礼物,这钱您收着吧。”
两人几番推拒,向姈茹还是把卡收了起来,和严望川说起这个的时候,还觉得太麻烦向延超了。
“他是晚莹的表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严望川却觉得理所当然,“他工作很久了,一个电脑钱还是有的。”
“他和我哥一样,一心扑在雕石刻玉上,能有什么钱啊。”
“7月有个展览,他刻的玉鼻烟壶,30多万被一个国外买家收走了,还有玉带钩和一对玉辅首,价钱都不错。”
向姈茹愕然。
“那对父子比你想的有钱,不露富罢了。”
向姈茹咳嗽两声,“我一直担心他没钱娶媳妇儿。”
“延超确实该结婚了。”
严望川似乎忘了自己是何时结婚的,居然开始嫌弃乔西延结婚迟了。
“是啊,我哥对这事漠不关心,整天就知道倒腾那些石头,也不催他。”向姈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