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枭垂眼看着蜷缩的女人,看着她死死咬着的嘴唇,环着自己瘦削的肩膀发抖……
良久,他放开了手。
“好好休息。”
司乐一直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一直到病房门被合上,她僵直的脊背才慢慢舒展。
仰头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她目光空洞。
其实她想跟娄枭好好谈一谈,可是现在的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只要一想到跟他对抗,她的身体就会出现一种僵直,她不知道怎么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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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司乐跟罗医生说明了这种情况。
罗医生表示理解,“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大多数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动危险时,身体都会有这种冻结反应。譬如在面对疾驰而来的汽车,大多数人的反应不是逃跑,而是身体僵直一动不动。而您出现这种僵直,也是这个道理,您潜意识里,还是把娄先生看做一个危险的存在,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反应。”
司乐听了有些焦虑,如果她不能面对娄枭她就不能出院,更别谈什么一个人照顾孩子。
她追问,“那我要怎么去克服这个反应?”
罗医生想了想道,“我们可以试着回忆一下之前你们愉快放松的经历,不要去把娄先生想象成一个敌人,这样你在面对他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紧张。”
……
接下来的一周,司乐一直在做这种治疗,期间罗医生停了一些治疗药物,换了维稳的,她都适应的很好。
她又见了娄栎两次,分别的时候娄栎总是会大哭,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于是在送走娄栎之后,她跟罗医生说,她已经准备好见娄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