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东雨摇摇自己的脑袋,今天的酒是喝的有点多,怎么眼睛也酸酸涨涨的,有点想哭。</P>
“阿拙”,不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娘走后,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自己。戚东雨抬手擦了擦脸颊,转身笑道:“太子殿下。”</P>
未干的泪痕在月光下反而更明显,容泽笑容僵在脸上,快步走到戚东雨面前,“阿拙,怎么了?谁欺负你了。”</P>
眼前的容泽高出自己一个头,其实和以前一样,只是他的肩膀宽了,手臂粗了,五官的轮廓更深邃,眼睛却像以前那样清澈,这个距离,正好可以看见他眼里的自己,戚东雨心里一暖:“没有,太子殿下刚才也看见了,现在要欺负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P>
“阿拙,你的手如今怎样了,刚才在里面也没有办法问你,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偷懒?”</P>
“我才没有偷懒,我很勤快的,你走后一年多右臂右手就可以移动自如了,看不出来了吗?”</P>
“那怎么还是不方便?”</P>
“被咬的无名指确实没有办法恢复得像以前一样,还是没有知觉,所以刚才在殿内不能算欺君。”</P>
“阿拙,对不起。。。当年的我太不知轻重。”这些年每每想起她,如果知道相处的时间只会是短短的一年,他应该对她好一点,不捉弄她,不气她,小事都听她的。</P>
戚东雨被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像是自己没能痊愈反倒是自己的不是,挠了挠头,“殿下,你已经道歉过很多次了,其实没人注意得到,你看,其他的手指都能动,真看不出来。“</P>
戚东雨把手张开在容泽面前,动了动手指,只是借着殿里的烛光,无名指腹上的牙印却清晰可见,容泽心里一阵不舍和歉意:“你们女孩子家在意的琴艺书画,阿拙你都学习不了了。”</P>
“我本来对那些就没兴趣啊,而且女孩子的本领又怎么只是局限于这些闺阁雅趣,大夫说现在这样已经是不幸中得万幸了,太子殿下不用挂怀。”</P>
容泽叹道:“我一走五年,音讯全无,你都和我这么生分了,连哥哥都不肯叫了吗?”</P>
“怎么会,”戚东雨干笑了几声,嘟嚷着,“刚才里面的麻烦就是叫哥哥惹来的。”</P>
“阿拙,你如今的脾气却比以前刁钻了不少,还有胆子打趣我。”说着,容泽像小时候一样在戚东雨脑门上敲了一下。</P>
“啊!“戚东雨揉了揉额头,埋怨道:“你如果不对意妍公主眉来眼去,我能这么荣幸的变成她的假想敌吗?想来就亏,本来就是进宫蹭顿饭,谁知道还要表演才艺。”</P>
“你也不亏啊,两百两黄金啊,父皇那个抠门的性子,这是大手笔了。你要觉得不够,这些年我走到哪里都给你收集小玩意,都在我府里放着,好几箱,还有些书,携带不方便就分散在各处驿馆,过几日就都运到南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