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不会做出伤害东穆,伤害容泽的事情,我信了你!”</P>
“所以呢?在下让郡主失望了吗?元和帝不是好好的吗?”</P>
容泽受伤的事情宫里并没有声张,戚东雨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说起,如果不是他做的,这等机密之事也不好闹得人尽皆知。</P>
“你与西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赵澈的毒是西月的半月,你真的一点也不知情?”</P>
“原来郡主是心疼情郎,还在为他的死痛彻心扉?”他语气调侃,但嘴角已没有了笑意,转着杯中的茶,语气冰凉:“如果是我下的怎么样?”</P>
“我说过,我会报仇!”</P>
“哦?怎么报?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不过你如果愿意用美人计,倒是有些胜算。”</P>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我知道你在隐藏什么,看你的身手和势力,你不是一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P>
接着,她又指着他腰间的玉佩:“还有这个?这个又象征着什么?为什么你一直戴着。”</P>
他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郡主殿下,你这是杯弓蛇影,伤心傻了?这玉佩,城北的张记铺子就有,各种材质的都有,多二十两就可以买这种羊脂白玉的,要不要带你去看看?”</P>
他语气散漫,一时也难辨其真伪,戚东雨此时冷静下来,才察觉自己的莽撞,那玉佩虽然成色好,但确实不像什么稀世珍宝。今天自己是有些任性,蛮不讲理了。</P>
他身姿突然倾斜向前,动作矫捷而迅速。短剑在他手中一挥,如闪电般划过空气。戚东雨的下巴被他手中未出鞘的短剑抬起,剑尖轻触她的下巴,带来一丝丝凉意。戚东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手紧张的握着拳头,强压着心头的诧异,神情依然镇定从容。</P>
“我说了,我对你情根深种,你那小情郎没有福气,不如你跟着我好了。”</P>
戚东雨看不到剑未出鞘,不敢乱动,声音有些颤抖:“你。。。大胆。”</P>
“是你大胆,你怎么就笃定你来这烟花之地兴师问罪就可以全身而退。难道说,你在心里已经这么信任我了,觉得我一定不会伤害你?”说着,他又向前一分,脸靠得戚东雨更近了。</P>
每次他都不按常理出牌,戚东雨试着忽略越来越靠近的压迫感,“你既然这么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在你烟雨阁出了事,容泽不会放过你。”</P>
他轻轻笑了起来,微微地有些怒意,一双邪魅地眼睛盯着戚东雨,另一只手拂过她的眉梢:“你不会在烟雨阁出事是因为我不想你出事,不是因为我怕容泽。”</P>
他轻轻凑到她耳边,温柔细语:“嘉和郡主,你可以试试让容泽铲平烟雨阁,看看是他死还是我亡,到时候你可是一个情郎都没啦。”</P>
他说自己的生死如此轻松,如此轻浮,戚东雨被燥得羞愧难当,正要发作,他却收了剑坐了回去,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笑着说:“茶要凉了,郡主不再品一杯。”</P>
戚东雨一旦得了自由,站起身来,瞪了他一眼,摔门走了出去,差点撞到送糕点进来的兰馨,兰馨连忙闪身避让,才没有和她撞上。兰馨一脸疑惑:“公子,要去追吗?”</P>
“不必。”</P>
“那这从凡月楼买回来的点心?”</P>
“喂人喂狗,随你!去把玄心叫过来。”</P>
戚东雨一口气跑出烟雨楼,看到大街上的人来人往,身后也没有人追出来,才松了一口气。这个人给人的压抑感太强。可是自己直觉他不屑干鸡鸣狗盗之事,莫非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子兰的毒,如果他一口否认,反而不那么可信,如今这样,更加扑朔迷离。城北铺子,对了,去张记看看。</P>
烟雨阁内,玄心跪在下首:“是属下的疏忽,原以为雨夜能将足蹄印记毁去,不想留下这么大的线索。”</P>
“看来早晚他们会顺藤摸瓜,查到若熵族,让大家最近都停下来,掩藏好。今日我搪塞过去了,你去城北的张记铺子安排一下,要快。”</P>
“属下明白!”</P>
“赵欣玥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敲打她一下,这是最后一次,她要是再敢擅自行动,别怪我翻脸无情,我们手上可多的是她的把柄。”</P>
“公子刚才为何不干脆告诉郡主,赵公子的事与您无关,是那赵欣玥不按照计划,诓骗了毒药去。”</P>
“兰馨,你说活在阳光下是什么滋味?”</P>
“属下。。。属下不知。”</P>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而我。。。早不记得活在阳光下是什么滋味了。她是光,太刺眼,她应该一起和我一起待在无尽的黑暗里,我没有兴趣走到她的阳光下。”</P>
她,早晚会恨我,所以没有必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