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鸣瞪大了眼睛。</P>

不是，她有男朋友？</P>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高挑的身影就从同事身后绕了过来，一双眼睛看到了训练室内的场景后短暂地停顿了两秒。</P>

他表情耐人寻味起来，盯着江如鸣。</P>

“江如鸣，在……干嘛？”</P>

是……许寒山？</P>

他朝她伸出了手，想让她离魏之洲远一点。</P>

但她仍然发愣没反应过来，就连门口站着的许寒山喊她的名字都没能让她回过神。</P>

同事见状直接走了，打着“哈哈”道：“哎一会儿你下班的时候打卡走就行哈。我先去忙了。”</P>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江如鸣这才僵硬地向后退了退，茫然地看了看魏之洲，又看了看门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许寒山。</P>

她倒吸一口冷气——</P>

糟糕！这个梦里她是有男朋友的！</P>

怎么、怎么没人告诉她呀？</P>

魏之洲的身影动了。</P>

他站了起来，看清了门口的人，问道：“……男朋友？”</P>

他问江如鸣：“这是学姐的……男朋友？”</P>

江如鸣心说她也是刚知情的。</P>

她尚且还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许寒山却远远地笑了，抱着膀子靠在门边。</P>

“对，是我。我叫许寒山，江如鸣的对象。嗨。”</P>

他脸上灿烂地假笑着，跟魏之洲打了个招呼。</P>

“你们这是在……训练？是吧，那我不打扰了，我就在门口等。”</P>

他指了指门口的一块地，笑着非常贴心非常懂事地关上了训练室的门。</P>

临走时，他还看着江如鸣道：“完事儿了喊我啊，我就在门口。非常、非常、非常近，什么都能听到，你，喊我就行。”</P>

江如鸣看着他，见他高高扬起嘴角，然后在魏之洲看不见的地方对江如鸣比划着手势。</P>

先是指了指旁边的魏之洲，然后……手掌在脖子上比了个“咔嚓”的手势。</P>

然后他才继续假笑着关好了门。</P>

江如鸣听见门“咔哒”一声合好，才重新活过来一样长长地呼吸了一口。</P>

“……学姐？”</P>

听到了魏之洲的声音，她才忙看过去，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许寒山笑眯眯地比划手势要把魏之洲“咔嚓”了的样子。</P>

她顿了一下，看向魏之洲的眼神复杂了起来。</P>

魏之洲整个人都像是一座雕塑，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上，呆呆地看着她，又问了一次：“他真的是……学姐的男朋友吗？”</P>

江如鸣眨眨眼睛，估摸着道：“看起来，应该是的。”</P>

这一次，气氛不用任何人往回拉就自动回到了最冷静的状态。</P>

魏之洲闭上了嘴，安静地看着江如鸣，眼珠子黑白分明，头顶的灯光由上到下照在他的脸上，投下大片阴影。</P>

他眨了眨眼，一句话也没说。</P>

江如鸣顿时有点慌了，她觉得现在的魏之洲表现得过于低落了，让人看上去……不太忍心。</P>

“哎……哎你别——”</P>

“对不起。”</P>

魏之洲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发闷。</P>

江如鸣没懂，疑惑道：“什么？”</P>

魏之洲低下头去，心里闷闷的一团都是委屈和难受。但他全都压抑了回去，一边扣手指一边道：“我不知道学姐有男朋友。那这样的话，刚才我还让学姐摸我……对不起。”</P>

他埋着头，等了一会儿又嗫喏道：“对不起嘛……”</P>

江如鸣看着他的头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P>

她迟疑地问道：“那……咱们还继续吗？”</P>

魏之洲没抬头，而是小声道：“……学姐，对不起，我可以不继续了吗？”</P>

江如鸣看着他，听他道：“我有点难受，好像……没有办法继续了。学姐不是还要下班吗？那你先走吧。”</P>

他抬起头，视线很轻地落在江如鸣身上。</P>

“再见，学姐。”</P>

江如鸣其实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因为是私教课，所以魏之洲什么时候回家她就什么时候下班。</P>

现在魏之洲不练了，她自然就可以下班。</P>

她觉得魏之洲的情绪不太好，但目前这个情况，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好犹豫着打开了训练室的门。</P>

然后——</P>

门板就打到了蹲在门口的许寒山的屁股上。</P>

江如鸣愣了一下，就见许寒山站了起来，好整以暇地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问她：“结束了？”</P>

她点点头，“结束了。”</P>

许寒山长长地“哦”了一声，又低头凑近她，小声问道：“那……”</P>

“刚才，好看吗？”</P>

江如鸣疑惑地“啊”了一声。</P>

许寒山：“我问，那胸大无脑的男的，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