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杂工虾和范银生一碰杯,把酒干了,范银生还想再添,被杂工虾制止了:“好了,生哥,今晚就饮到此为止,该收手了,跟你们谈个正经事。”
范银生听杂工虾说有正经事要谈,那就不饮了,况且也饮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放低酒杯了。
杂工虾叼着烟,高一脚低一脚出了门口,范银生问他要去哪?杂工虾就说要上趟厕所,范银生说厕所在里头,你怎么往外跑?杂工虾说我出去透透气醒醒酒,顺便到蕉树下面撒个尿就回来。
等杂工虾方便回来时,餐桌已经是撤了,泡上了一壶茶,范东廉给杂工虾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老爸倒了一杯。范银生见儿子给自己倒茶,就说:“阿东,不错,爸是经常把你当狗来骂,但你知道吗,我骂你是想你好的。你想想吧,天底下又有哪个父母不想自己的儿女好的?是不是?不信你问问当场长的!”杂工虾也就附和地说:“没有错,你爸讲的是实在话,他骂你是想你改,是为你好的!”
“可不是吗?又不见我去骂对面村的人?是不是?我骂你就说明我在乎你,紧张你,听到没有?”
“听到,听到。”范东廉说。
“听到就好,那我以后还会继续骂你的。”范银生说完,看看杂工虾,又问:“当场长的,你不是有正经事要讲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杂工虾端起茶杯饮了口茶醒醒神,然后就讲了:“生哥,那我就不转弯抹角了,就单刀直入了。本来这件事情呢,傍晚时也跟你家东廉提过一下的了,但是他还嫩,作不了主意,现在就请教你们两个老的,讲到底你们都是有经验,姜是老的辣嘛。……”
“说好单刀直入主题,怎么讲半天还未到达,当场长的,你到底想讲什么就照直讲!”范银生有点急了。
“好,那就照直讲了。”杂工虾说:“补锅哥,我来问你,无核的黄皮你吃过没有?”
“听收音机讲过,但未正式吃过。”范银生说。
“算你老实,我就知道你未曾吃过。”杂工虾说。
“那又怎么样?”范银生说。
“我想在暖水坑与新南丰酒厂交界处开辟个种植基地,把郁南的无核黄皮果苗引植过来,让望牛岭村集体经济再上一个新项目,同时也再一次向村民展示我过强过硬的农业科学技术,让我场长这个铁饭碗端得更牢固更长远!”杂工虾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