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林一路护送来银回到她家里时,已经是夜幕降临。村口池塘里边有几只青蛙在呱呱地叫,秋天时节又么又有青蛙在叫的,怎么知道啊,反正现在的季节已经是有点乱了套,冬天好像是没有了,而剩下的季节都基本上纳入了夏季。
大炮林卸了那几箱茶叶,然后问能不能进屋里面去歇歇饮杯茶?来银就说都这个钟点了,你最好别进去,你一进去,你我之间就水洗都不清了,很难在村民面前作解释了。大炮林就说既然是不能进屋里,那我就在门口蹲一会吧。来银说也不能蹲大久,你抽过支烟就要走了,因为我寡妇门前是非多。大炮林就说是非多就让它多呗,我寡佬一个,怕个六七,他们喜欢怎么样讲就让他们讲个够!来银说你不怕但我怕,我怕坏了名声,以后的茶叶就很难卖了,孤儿寡母的日子谁来帮啊!大炮林就说我帮你!来银就说你照顾好自己和那些公猪已经是够累了,还怎么来帮我们?你能够经常来帮我买茶叶已经是很好的了。
……
就在这个时候,水车工地的两位主要负责夏天满和夏木狗刚好下班经过这里,见大炮林蹲在来银门口抽烟,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这个夏天满当初曾经在久发养猪场负责担猪屎上果地的,曾经跟大炮林是同事一场。
今晚夏天满突然见大炮林蹲在这里,就问:“大林哥,来配种吗?是谁家母猪发情了?”
大炮林就说今晚不是过来配种的,是帮来银拉茶叶回来,刚好歇歇脚。
这时寡妇来银从屋里面探头出来,见三个大男人站在自己家门前说话。于是就说:“天满大叔,烦恼你们换个地方讲话吧,我门前不适宜而男人逗留的,希望你们能凉解。”
木狗听了,就说:“阿银,现在发现到什么年代了?思想认识还这么落后封建,你怕什么了?”
“什么年代不知道,反正我就怕村民群众议论我。”来银说。
夏天满就说:好了,别吵了,都上我家里来聊,我老婆今天回娘家了,聊到几点都行。
夏木狗想到自己回到自己家里老婆又不在,又没煮好晚饭,于是就跟大炮林一同来到夏天满家。
到了夏天满家,也不急着做饭,而是烧了开水,先泡壶茶来饮。茶叶是大炮林随身携带的,他自从做了下乡配种这行业之后,都习惯了随身携带茶叶。配完种之后,养殖户一般都招待到家里饮茶的,每当这个时候,大炮林就会拿出随身携带的茶叶,对主人说:“泡我这壶。”
饮了两口茶,夏天满就拿烟出来派,问大炮林现在生活得怎么样,收入是否可以?
大炮林就说:现在我在猪场干活,老板又包吃包住包穿工装,收入方面有固定工资又有配种提成,个个月的工资只入不用出,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自己卡里存了多少钱,我也懒得去查,反正自己单身寡佬基本上都不用花钱。很多时候我觉得这钱对于我方少林来讲,没有多大的作用。天下事就是这样的怪诞,你越觉得没有用的东西,它反而会越积越多,越生越茂盛,就像你家稻田基上的野草,你千方百计想把它斩草除根,但它往往又长得比你的庄稼还要好!我讲的就是这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