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全校聚集起来也没什么用。</P>
他之所以同意苏糖的提议,还是因为占卜显示出的“结局”。</P>
虽然有些模糊,但确实可以看出胜利最终属于他们。</P>
既然如此,就随苏糖折腾好了。</P>
苏糖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这点。”</P>
普通人和超自然生物之间的鸿沟,几乎无法消除。</P>
别说恶魔本身,就连被祂操纵的傀儡都足够普通人喝一壶了。</P>
“但是,也并非没有希望。”苏糖的眼睛里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或许会发生奇迹。”</P>
程泽偏着头,语气是刻意的惊奇,“你还相信奇迹呢?”</P>
苏糖也不恼,她眉眼弯弯,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轻松笑容,“毕竟也没有坏处,不是吗。”</P>
而且,奇迹这种东西,可以人为创造。</P>
说做就做,苏糖拉着看起来没有什么干劲的程泽到处跑。</P>
没有纪月眠的干涉,傀儡的实力只是普通强度,所以很快就转换了好几波。</P>
但并不是所有恢复正常的学生都愿意加入苏糖他们的。</P>
对抗恶魔这种事情,在普通人眼里,听起来就是去送死。</P>
这个时候,苏糖就会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P>
嗯……她只是和他们友好地谈了谈,至于改不改变主意,还是他们自己决定的。</P>
看着逐渐壮大的队伍,苏糖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P>
“晚上好。”</P>
穆成川站在不远处,神情自然地和苏糖打了个招呼。</P>
他显然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为了掌握更多的信息,夜间探索还是有必要的。</P>
只是……</P>
穆成川的视线扫过苏糖身后的人群,明明已经恢复正常,但在这时候莫名有种他们又变回了傀儡的错觉。</P>
只不过傀儡的主人不再是恶魔,而是苏糖。</P>
对于穆成川来说,系统安排的助力并不是帮手。</P>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除了特殊情况,他不打算用学校提供的傀儡。</P>
谁知道背后会不会有人盯着。</P>
而且,恶魔这种生物,本身就不适合做队友。</P>
苏糖态度也很自然,仿佛不在意他们现在的立场不同。</P>
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后,苏糖发出友好的信号,“目前我们没有冲突,要不先暂时合作?”</P>
穆成川摇了摇头,他眼底的笑意极浅,话语甚至带上了几分冷漠,“抱歉,我们的根本目的是冲突的。”</P>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冷意消融了一些,“少数服从多数,我很遗憾。”</P>
他的身后,苏辰也小心地看了苏糖一眼,然后垂下了眸子。</P>
苏糖知道穆成川是什么意思,她轻笑了一声,“没事哦,因为赢的不一定是你们。”</P>
这是她第一次在穆成川展示出这一面。</P>
苏糖内心无奈,如果不是这个阵营对抗任务,他们这个世界会相处得很好。</P>
“随你怎么说。”穆成川推了下眼镜,神色看不出变化。</P>
“看不出来啊。”程泽站在苏糖身侧,瞥了穆成川一眼,语气染上了淡淡的嘲讽,“你还挺喜欢自说自话。”</P>
说完,他也不等穆成川回应,“走了。”</P>
苏糖跟在程泽身后,悄悄对着穆成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小声道,“再见啦。”</P>
这时候,她又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了。</P>
“我没聋。”程泽的声音没什么波动,然后,仿佛鼓励似的,他继续说道,“你可以再大声点。”</P>
苏糖立刻摆出一副乖巧的表情,“我觉得没必要。”</P>
穆成川等人:……</P>
等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穆成川敛下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地牵起了嘴角。</P>
这个不知道怎么凑出来的队伍,比他想象中的要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