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点头道,“最近我府中连续数人出现了畏寒的状况,虽然也请过郎中,却都没有太明显的好转。单大人,莫非说这也是那丽莎儿所致?”
单卓坤的唇边泛起了一抹冷笑,调侃道:“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个女子,做事如此沉不住气。”
说完,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从袖筒中掏出了一个褐色的小瓶,递到了徐广才的面前,悉心叮嘱道。
“徐大人,这里面乃是可以驱除蛊毒的药粉。等你回到府中,可先行秘密将药粉撒入院中,其他事情交由我来处理就可以了。记住,今日的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徐广才伸出双手,神情凝重的接过药瓶,将其放进了自己的袖筒当中。随后,又抱拳说道:
“多谢单大人的赠药之谊。”
单卓坤摆了摆手,复又笑着说道:“你我本来就是同朝之臣,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反倒显得见外。还是那句话,专业人做专业事。你回去之后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几日后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徐广才应了一声,随后众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儿,这才各自散去。
四日后正午,将军府书房,身着一袭白色水衣的单卓坤正在屋中独自悠然品茶,忽然听到春雪在窗下与人打招呼,听这语气,二人似乎极为熟络。功夫不大,尉迟宝林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尉迟将军,你这风风火火的有什么事情吗?”
单卓坤虽心知对方的来意,然而表面上却仍是声色未露,疑惑说道。
“我来是想要问问你,徐家的事情,你究竟想要如何处理?方才在御书房,皇上可是说西突厥商团到达长安的时间提前,三日后便要进城。眼看着如今火烧眉毛,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茶,当真是要急死人了。”
尉迟宝林见单卓坤故意与自己装傻,心中顿觉极为不满。在来到书桌前,大声埋怨道。
单卓坤将茶杯放到桌上,没有说话,却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对方的腕上。
“你这是干什么?”尉迟宝林不解的问道。
单卓坤故弄玄虚的搭了一会儿脉,才又笑着调侃道:
“我说为什么尉迟将军的脾气这么大,却原来是肝火上亢,等回头哥有空给你开个方子,你抓上几副药吃,慢慢调理调理也就好了。”
“去你的。”尉迟宝林听单卓坤故意咒自己,不觉更加生气,“好好的,你咒我干嘛?我就问你,到底要不要抓紧办正事。”
单卓坤微微一笑,没有再理会尉迟宝林。而是起身吩咐春雪为自己更衣,经过一番梳洗倒换,全部准备就绪。他这才又瞟了对方一眼,随后静默转身向外面走去。
“你去何处?”
尉迟宝林没想到单卓坤会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冷漠,故此方才一直僵在原地。此刻,眼见得对方的脚即将迈出门去,这才如梦方醒,愕然问道。
“徐府。”
单卓坤仍旧背对着尉迟宝林,淡然的回答道。
尉迟宝林的眼神顿时浮现出了得意之色,都说上仙的脾气顽劣清高,一般人难以驾驭。可到头来,还不是得听自己的。也罢,既然他对自己这般好,那自己也该投桃报李,与其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想到这里,他大声的喊了一声‘等等我’,随后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随着单卓坤一道出发前往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