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封是先前两人所通书信中的一封;</P>
这最后一封是昨个才收到的“贺寿信”,字迹与第一封完全不同,却与第二封有三分相似,剩下那七分即便化成灰也认得,从前他教她读书写字,也勉强算是一段好春光吧。</P>
齐天奕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发钗,说着:“钟灵儿从前是醉月楼的妓女。”</P>
“竟是这样?”</P>
“是本王救了她,哦,不,是本王命她设法让齐天影给她赎身的。”</P>
“等等!所以说,钟灵儿是王爷的人?!”</P>
齐天奕嘴角浮现出一抹嗤笑:“她是伺候过本王,啧啧啧……往事不堪回首。”</P>
齐天奕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如今倒是清清楚楚的了。他手指微曲,轻轻一拨,琴声低沉,震得几张纸撒到地面,一曲《离别吟》如泣如诉,呜咽愁肠。清玄收拾起那几样物件,立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一曲罢,济王道:“如何?”</P>
“王爷恕罪,属下不通音律,只觉得有些伤感。”</P>
“呵呵……从前她可善弹此曲了,只是听说后来不再弹琴了,竟学了琵琶。真不愧是风月场老手,学东西是快!”说话的语调特别轻盈,清玄一时有些分不清这话是褒是贬了。</P>
齐天奕接着说道:“不过,本王还真要多谢她,若没有她,朝廷怎么有那么多人愿意支持本王?要人效忠本王,只用银子收买是远远不够的,这男人和女人啊,在床上能谈成不少事。”(作者:妈呀!狗渣男!yue~~)</P>
“属下不懂这些。”</P>
“你别看朝堂下一个个像是正人君子的,躺在灵儿的身边可就现了原形……这种女人成了永安王的人,你说有不有趣?”</P>
清玄一阵恶寒,忽然觉得自己的主子好生凉薄,够狠,又够无情。</P>
话接从前,钟灵儿口中所说的公子哥过生辰,正是当时如日中天的宰相李开元。在去李开元那之前,她已经偷偷在齐天奕的一处别院,生活了许久。</P>
正是在那儿,她和济王过了段公子风流美人俏的生活。不说相敬如宾,却也是琴瑟和谐。</P>
有一日,齐天奕踏进门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直冲床榻,那天特别粗鲁,完全将她当作一个泄欲的工具,百般蹂躏,万般折磨。</P>
到最后,她只能挣扎着起上半身,眼含血丝问他:“王爷,妾身不知你这是为哪般?”</P>
齐天奕净了净手,一把将帕子丢进水盆里,头也不回地说道:“三日后,有人亲自送你去醉月楼,怎么做自有人详细说与你听,你照做就是。”</P>
灵儿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呆望着,不吵也不闹,平静地有些可怕:“妾身原以为找到了终生依靠,终究是我痴心妄想了。”</P>
“别想着耍花招,本王有的是法子。”</P>
钟灵儿挣扎着起身,扯过撕破的衣裳,冷冷地应允:“妾身明白。”</P>
于是,也不知道过了几日,她先后被送上了几位朝廷重臣的床,李开元生辰那日,回到醉月楼,又被老鸨算计。</P>
她像一块被齐天奕丢出去的抹布,须先由他亲手撕破,才可以丢给他人使用。到最后,这块布也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渐渐染上了污渍,再也洗不干净了。</P>
“如何?”又有一日,他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P>
钟灵儿脸蛋向一旁甩开,略带讥讽:“王爷明知故问。”</P>
齐天奕一点也不恼,反而笑着问她:“那些人与本王相比,如何?”</P>
钟灵儿笑出声:“给了钱的嫖客如何能与您相比?”</P>
“也是。”齐天奕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