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见御医收回了手,墨媚寒上前看着御医。</P>
“微臣尽力了,只看凤后能否熬过去了。”御医哆嗦着不敢看墨媚寒。</P>
“如此无用,本王还留你作甚!”墨媚寒凤眸一冷。</P>
听闻此言,御医即刻跪在地上:“三皇女恕罪,三皇女饶命……”</P>
“瑜儿寒儿……”床上传来了微弱的人声,只这么一声便听出了不舍。</P>
“在……”闻声,墨媚寒和墨礼瑜回到床边,紧张地看着凤后。</P>
“莫怪,御医,父,父后,自知时无多日。”凤后睁眼看着自己一双儿女,用力地抬了抬手,却怎么都够不到墨媚寒的手。</P>
墨媚寒见样,伸手握住他的手,贴到脸上,一双眼温柔如水:“寒儿无用,不能早日回到父后身边……”</P>
“不,父后的寒儿,是最能耐的。”凤后看着墨媚寒轻轻一笑,又看向墨礼瑜,“父后的瑜儿,莫哭……”</P>
“父后……”墨礼瑜轻轻地唤了一声,抬手用袖子抹了把脸,强笑着看着凤后。</P>
“父后,有话,要与你们说。”凤后无力地闭了闭眼又睁开,目光落在让自己骄傲的女儿身上来。</P>
墨媚寒点了点头,挥退了殿内的宫人御医,温柔地扶他起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P>
“父后枕下,有一块白玉,原是一对的。”凤后拉着墨媚寒的手,双眼看向床顶,似是陷入了回忆,“当年尚在闺中时,便与闺中好友约好,将来结成亲家,此玉便是信物。”</P>
“寒儿为女子,另一块玉的主人是男子。”墨媚寒柔声说道,“寒儿会娶那人的,父后可要看着寒儿成家生子……”</P>
“寒儿,父后等不到……”凤后微微一笑,捏了捏墨媚寒的手,“父后的好友早已去世,陆尚书家五公子是他唯一的儿子,你,莫要欺负他。”</P>
“寒儿知道。”墨媚寒点了点头,拉过墨礼瑜的手覆在凤后凉凉的手上,她用力地握紧两人的手。</P>
“瑜儿尚小,你要好好照顾他。”凤后看着墨礼瑜,眼里满满的不舍却又无奈。</P>
“是。”墨媚寒点头答应。</P>
“瑜儿会乖,不会让皇姐闹心。”墨礼瑜强颜笑着看凤后,忍着不落泪却始终忍不住,只好低下头。</P>
“父后的瑜儿最乖了。”凤后微微点头,感觉满身的力气在慢慢流失,“父后这一辈子,爱了你们母皇半辈子,不曾,不曾怨过,她,毕竟,是皇上。”</P>
听着凤后无力的话,墨媚寒紧紧地搂着凤后的肩,告诉他她在:“寒儿知道的……”</P>
“你们,莫,莫要,怪,她……”凤后支撑不住了,浅笑着慢慢合上双眼呼出最后一口气。</P>
墨礼瑜低头擦着泪,紧紧地握着凤后的手,他的手上边是墨媚寒的手,父女三人始终都是一家人,墨礼瑜不敢哭出声,轻轻地把脸贴在绣着合欢花的被子上。</P>
“寒儿应承父后,会照顾好小瑜,娶那陆尚书家五公子。”墨媚寒轻声说着,抱着渐渐冰冷的凤后,把头枕在凤后肩上,轻轻地,不敢用力。